低了聲音質問靳北川,“北川,你要幹什麼?你離開靳家,能去哪裡?這麼晚了,你和我鬧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們?她們都是你最親的人!”
“嘁!”靳北川冷笑,“你也說了,她們是我最親的人,所以跟著我吃苦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他走近了靳北銘,低語道,“是不是很心疼啊?靳北銘,我什麼都鬥不過你,不過……我要你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和她的女兒,是怎樣受苦的!那滋味,你嚐嚐,我才痛快!”
“你……”靳北銘驚愕的瞪著他,不敢置信的搖頭,“你竟然這麼說!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哼!”靳北川打斷他,“我不止這麼說,我還要這麼做。”
說完,上前去走到鍾學心身邊坐下,將她攬在懷裡,“學心,穿好了沒有?我們現在要走了啊!”
鍾學心看看眼前的人,懵懂的眨眨眼,轉而又抬頭找什麼……看到了門口的靳北銘,似乎是認出來了,伸手去夠他,張著嘴,“啊……啊……”
“學心。”靳北銘看的心痛,本能的上前向握住她的手。
“靳北銘!”靳北川卻厲聲吼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要欺人太甚!”
靳北銘的腳步生生止住了,儘管萬般不捨,卻沒有一點辦法。
大半夜的,靳家動靜不小,鍾念北和陳老師搬著行李到院子裡,可是這麼晚了,要搬去哪裡?
“酒店!”靳北川說的理所當然,“我已經被趕出靳家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當然只能帶著你們住酒店!而且,不要太貴啊!我沒有那麼多錢。”
看看這情形,靳北銘眉頭緊鎖,這簡直是造孽!
鍾念北搖搖頭,走過去,“爸,我朋友在‘金蘭灣’有套公寓,一直沒住,不然……我和他說說,我們就先住那裡好了。”
靳北川一聽便知道這個人是司徒,司徒的那套房子不是就在蕭寒家對面嗎?如果搬到那裡去,對他來說只有好處,這事可以。靳北川點點頭,“那快打電話吧!”
夜半,司徒突然接到鍾念北的電話,著實嚇了一跳,“念北?出事了?”
“行冽。”鍾念北握著手機,把大致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好,沒問題。”司徒自然是同意的,“當然可以,密碼你是知道的,我沒有換過密碼……可以直接進去的。但是,念北,這件事大哥知道嗎?我讓他過去幫你吧!”
“不、不要!”
鍾念北急切的拒絕了,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行冽,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你大哥。”
“為什麼?”司徒不能理解,這大半夜的,念北有事,大哥理應趕過去啊!
“原因我不方便說。”鍾念北急道,“總之你答應我,千萬別告訴他!”
現在家裡已經亂成這樣,父親一直不接受聽白,要是他再趕過來,情況只能更加糟糕。鍾念北掛上電話,朝父親點點頭,“嗯,可以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鍾念北扶著鍾學心往車裡坐,鍾學心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靳北銘,到最後車門關上,她竟然用力拍打著玻璃,張著嘴嗚嗚直叫,“啊啊……啊……”
“學心……”
靳北銘眼周一紅,迅速轉過了身。
“星河灣”裡,司徒思來想去,念北不讓大哥知道,那麼他是不是該過去一趟?大半夜的搬家,事情一定很嚴重。司徒實在沒法安心,索性掀開被子下了床。
換衣服準備走的時候,想想不妥,“不行,我過去不合適,大哥知道了會誤會……”
一轉身,司徒還是來到了蘇聽白的房門口,抬手敲門。
“嗯?”蘇聽白很快來開門,臉上還帶著單薄的睡意,“行冽,什麼事?”
“大哥……”司徒撓撓頭,“念北不讓我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不管你去不去,還是告訴你一聲的好。”
蘇聽白疑惑的挑眉,聽司徒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他沉吟著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哎。”司徒點點頭,總算是放心了。
蘇聽白一邊換衣服,一邊給‘金蘭灣’的物業打電話,“我……對,現在立即讓人過去,司徒行冽名下的產業,找人打掃一下,動作要快,人很快就到,半個小時必須弄得乾乾淨淨!”
“是!”
從靳家到金蘭灣,車程不止半個小時,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從‘星河灣’出去,蘇聽白比鍾念北他們還要早到,他把車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