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碗,撒上碧綠的大蒜葉和蔥。不愧是廚師啊,這麼簡簡單單一道面,也煮得色香味俱全。

江澄溪將碗筷放在托盤裡,親自端了上去,敲門道:“賀培安,我讓廚房煮了一碗麵,你趁熱吃,我把它擱在門口。”她見裡頭沒反應,也不知道賀培安在不在聽,聽不聽得到,吃不吃,反正她自問仁至義盡,無愧於心了。

江澄溪徑直下樓,心安理得地吃飯。吃完上樓,她抬步往臥室走去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轉了方向,特地去書房瞧一眼。只見那托盤還擱在那裡,面已經快糊掉了。江澄溪朝那兩扇書房門望了許久,又在臥室裡待了許久,不知怎麼的心總靜不下來,彷彿總有東西硌著似的,有些坐立難安。

她揉扯著頭髮,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江澄溪,叫你多事,叫你多事!”她說罷,又愣了片刻,最後還是起了身。

只見書房門口,那托盤、那碗麵依舊還在。她在轉角的地方站了半晌,許久後再度回屋。

那個晚上她又出來看了兩次,賀培安一直反鎖在書房裡。到了半夜光最,她終於還是沒忍住,按內線叫來了吳姐:“書房的備用鑰匙在哪裡?”

才一開啟門,濃烈到幾乎可以窒息的酒味就撲面而來。江澄溪擰亮了燈,驚住了。茶几上擱了好幾個已經空掉的紅酒瓶,賀培安手裡還拿著一瓶,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上,顯然已經醉死了。

人會不會喝酒喝得死掉,江澄溪不知道。但是根據書本上曾經學過的理論知識,喝酒對人體的傷害是全面的,尤其空腹喝酒摧殘更大。首先是直接傷肝,導致酒精肝、肝炎、肝硬化,肝臟傷了後,視力必然下降,身體解毒能力也下降,造成免疫力下降,容易胃出血,感染其他病和腫瘤等。

其實,看到這個場面,江澄溪應該要覺得欣喜的。最好他每天這麼喝,搞不好,沒多久就死翹翹了。這樣多好啊,她都不用絞盡腦汁想怎麼讓他厭煩,想盡辦法令他提出離婚了。

可是很奇怪,她沒有一點喜悅,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類似難過的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她輕輕上前,想把酒瓶從他手裡奪走。可賀培安牢牢地抓著,江澄溪一時之間竟沒辦法拿走。

不得已,她只好蹲下來,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他力氣遠遠大過她,大約還有些殘留的意識,感覺到有人在跟他搶酒瓶,所以這個動作便如拔河一樣,她掰開一根他就立刻扣一根。到了最後她居然把自己的食指也給搭了進去,被賀培安的手指牢牢扣住了。

江澄溪掙扎著想要抽出來,但賀培安扣得極牢,指尖處有十分明顯的痛意。她一動,賀培安便似有了知覺,迷糊地道:“不要走。”

不知道賀培安撒起酒瘋來是怎麼樣的?會不會打人?會不會揍她?萬一家暴了,她要怎麼辦?

唉,這一刻江澄溪發現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欲哭無淚地在心裡再度恨恨地罵自己:江澄溪,叫你吃飽了撐著沒事情做!叫你吃抱了多管閒事!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活該!看你下次還多不多事!

她凝神屏氣,不敢動彈分毫,就怕一個不小心驚醒了他。

保持這個姿勢許久,江澄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點點酸了起來,有些僵硬。她迫不得已,只好挨著賀培安的身子在三人沙發的邊緣坐了下來。

她已經夠緩夠慢夠小心翼翼的了,但還是被賀培安發覺了,他的身子側了側,囈語般地吐出兩字:“姆媽……”

江澄溪猛地一頓,然後大幅度地擰過自己的脖子。賀培安這廝居然在喊姆媽。姆媽是三元的方言,就是媽媽的意思。雖然他的口齒不清,但是在這麼寂靜的深夜,落針可聞的書房裡,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江澄溪靜靜地打量著賀培安,只見酒醉中的他眉頭緊蹙,顯然極不安穩。

不過片刻,他又輕輕地叫了一聲:“姆媽……”江澄溪靜靜地凝視著他,那一刻,她產生了一種很幽微奇異的感覺。眼前的賀培安,或許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壞。

賀培安是在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的,沉沉地撐著沙發坐起來,眼前茫然一片,他摸著頭,盯著面前的木幾,好一會兒,他終於看清了,木几上竟然擱著一碗麵。確切地說,一碗糊掉了的面。

多少年了,他沒有在生日的時候吃過一碗麵,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到過。猶記得母親在世時,每年生日,都一定會親手給他煮一碗長壽麵做早餐,然後在旁邊哄著他:“來,安安乖,吃一口麵條,今天是你的生日。要把麵條一口吃光,不能咬斷哦。這樣,我們的安安才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哦。”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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