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檔案和檯燈,還有剛才我給他泡的咖啡了,在地下散落了一地,資料夾裡雪白紙張上滿是咖啡漬。
我嚇了一跳,想著他這是發什麼瘋。
他指我身後光溜溜的桌子,沉聲吩咐道,“坐上去。”
我思維還停留在那一地散落在地的東西,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又再次重複吩咐道,“坐上去。”
我覺得自己當時沒有逃跑,最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只能是我嚇傻了,韓秦墨髮怒的樣子我見過很多,可他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表情奇怪,連說的話也奇怪,甚至掃了一桌子的東西,像他這樣冷靜的人不會幹這樣冷靜的事情。
我按照他說法坐了上去,他高大的身體忽然向前傾,將我困在懷中,他臉就貼在我耳畔處,聲音裡是無限的冷意,卻又帶點怒氣,“好人?裴含,你覺得我是好人,所以你覺得好人的幫助都是資源無限的?我告訴你,一個商人的好,全部都是有目的,如果得不到想要的利潤,你知道他們一般慣用的手段是什麼嗎?”
他兩手撐在我兩側,我忽然發現有些害怕了,卻傻愣在哪裡依舊不動,只是眼神有些恍惚的看向他。
他眼神裡是千山暮雪,看上去就像蒙了一層厚重的雲層,看不透,猜不透,只能從他漆黑的瞳孔裡,看見慌亂嚇傻的自己。
他說,“衣服是我脫,還是你自己脫。”
他一句話讓我瞬間一個激靈回過神,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恐懼,我說,“韓秦墨,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輕笑一聲,那樣的笑聲,像是冰天雪地裡被凍成標本的花朵,“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我儘量讓自己不被他嚇的失魂魄,冷靜說出他不會的理由,我說,“因為像你這種人是不會喜歡我,而且我的身份是什麼你很清楚,要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按照我這種魚死網破的性格,你覺得你對我做了什麼,能夠獨善其身嗎?”
他聽我說完,輕蔑一笑,“你認為景家能奈我何?”
我說,“景家雖然不能奈你何,但至少對你名聲會有損害吧。”
他修長的手在我凌亂散落耳邊的頭髮給攬在耳側,他貼在我耳邊說,“名聲,裴含,你真相信就因為你,我的名聲會遭到損害嗎?或者我也可以說是你勾引我,你說,到時候是你獨善其身,到底還是我獨善其身,嗯?”
我伸出手忘了當初來的時候,在心裡警告自己無論韓秦墨說什麼都不和他生氣的警告,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一句無恥還沒罵出來,他已經輕輕鬆鬆將我快要貼近他臉的手給扣了下來。
他冷笑道,“無恥?先前不是還說要給我頒發好人獎嗎?裴含,你們這種人我真該說你虛偽還是天真。”
他說著就將我壓倒在辦公桌上,我腿被他壓在桌下面,身體以一種恥辱的姿態呈現著,腦海內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那些被強姦的片段,心裡慌亂不已,一個勁在想,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第一百一章 陌上花開 (三十二)
其實一個女人在面對一個禽獸不如而且想要侵犯你的男人,掙扎是沒有用的,那隻能讓他變得更加禽獸,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的方法只能是智取。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變得淡定下來,我說,“我自己脫。”
韓秦墨有些驚訝,面部表情有些細微變化,我說,“反正反抗也沒用,那樣只會讓你們男人更加興奮,你不是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嗎?那我就給你,只是給你之後。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他聽著我說,一時沒有說話,我伸出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他的眼神也隨著我手上的動作吸引了過來。
我心跳都竄到嗓子眼了,他從驚訝慢慢變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兩手雖然撐在我兩側,可並沒有動作,只是注視著我一點一滴的動作。
我咬咬牙,儘管動作已經夠緩慢了,可在此時的情況,我總感覺,沒有哪次。時間是這樣飛逝而過的。
一件外套落地,我真後悔今天沒穿個四五件出來,要是按這樣速度脫下去,就算在怎麼慾火焚燒的男人在面對我此種磨嘰之下,也肯定對我沒有興趣了。
我說,“我們真要變成這樣嗎?韓秦墨,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他說,“你現在還相信我還是個好人。”然後頓下來,又道,“繼續脫。”
我說,“好。”
伸出手就去脫自己一件薄薄黑色的打底衫。我感覺他呼吸慢慢的起了變化,周邊燈色昏黃,而且書房的裝潢都是暗色調的,在這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