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一種性格冷清又危險的男人。
我表示,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只是苦的只能是我和鄭敏了,我估計她那發白的臉色,和鑽進她衣服裡面四處尋找安全感的小狗的痛苦是成正比的,何必這樣互相折磨呢,有句話不是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嘛?雖然咱們不是同類,它也不是女人,好歹都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的人,這樣真的各自折磨,合適嗎?
我悄悄把懷中那隻狗往旁邊空地一扔,又拿著一個抱枕給罩住那小狗身軀,才算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鄭敏總是時不時帶著那張快要哭的臉看向韓秦墨,希望他能夠開大恩放過她,可惜韓秦墨根本不管我們的臉色,只是命令司機開快點。
到了一個路口,車子停在一家寵物店面前,將那幾只狗送到寵物店,我和鄭敏臉色才像是緩和過來。
估計她是怕狗,我也是怕狗的人。
所以對於送走這幾隻狗,我們是謝天謝地謝祖宗,也謝謝韓秦墨了。
可是送了回來,發現車內還有兩隻,我當時就傻眼了,韓秦墨冠冕堂皇說,讓我來照顧這兩隻狗,當狗的奶媽,工資是包吃包住,期限兩個月,算是我還他人情。
簡直可以用兩眼昏花來形容我,我說,“您沒開玩笑,你要我來照顧這兩隻小東西?你就不怕我連燉帶炒,把他們給弄死了。”
韓秦墨沉吟了一聲,“不會,我相信你尚有良知還沒泯滅。”
我翻了個白眼,“實話告訴您,我良知泯滅了千千萬萬年,說不定明天我就將它們給燉了。”
韓秦墨氣定神閒坐在車內,道,“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明天我也會把你給燉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坐了進去,我說,“別,我比這狗值錢多了。”
韓秦墨這才滿意一笑,順帶將那兩隻狗扔我身上,回去的時候,發現身上溼溼的,才知道,那兩隻狗在我身上拉尿了!
我當時真是殺了韓秦墨的心都有。
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回到韓秦墨那公寓,其實我有些猶豫的,一早便下定決心和他撇清楚關係,可是現在我們兩人繞來繞去,又糾纏在一起,但相比欠他人情,我更希望是還掉他人情後,我就和他正式斷絕關係,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以後他在找理由問我要債,就沒道理了。
於是來到他公寓裡時,第一件事情,我便弄了個協議,關於狗的奶媽的協議。
怕他到時候兩個月期限過後,狗倒是白白胖胖的,他要是在來找我要債怎麼辦,這事情可就不保險了。
資本家鬼主意可是多的很。
韓秦墨看了兩眼那協議,譏笑了兩下,大概是覺得很小兒科,但也沒說什麼,筆一揮便在那上面簽下了自己大名。
他說,他簽過無數的合同,只有這份合同條款和語句跟專業水平是最白痴的。
我嗤之以鼻,將完成儀式的合同小心翼翼收在口袋裡,想著要是以後他敢賴賬,到時候白紙黑字,他要耍賴都不能。
夜晚的時候,抱著那兩隻狗去洗澡,韓秦墨換下了那身西裝站在浴室看著我抱著那兩隻狗手足無措的模樣。
第一次當狗的奶媽,說實話很大的壓力,那兩隻狗大概沒有洗澡的習慣在我懷中總是動亂不安,韓秦墨讓我脫了外套,身輕便捷的會比較方便。
我想了想也是,將兩隻狗扔在浴缸裡,便站了起來想要去脫衣服,可是衣服脫到一半,手臂上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都忘了手臂上的傷。
當時韓秦墨正在幫我除錯浴缸裡的水溫,因為兩人都沒有養狗的經驗,一切都要按照人的體溫來測試。
他抬頭看向我臉上痛苦之色,皺眉道,“怎麼了?”
我苦笑了一聲道,“你能幫我把衣服給脫了嗎?”
韓秦墨髮現了我異樣,將手在白色毛巾上拭乾後站了起來,握住我手,面板上的水泡已經化膿了,血肉模糊的沾在打底衣上,扯都扯不下來。
韓秦墨幫我脫了大衣後,看到我手臂上的傷,注視了很久,只是語氣有些冷的問我,“怎麼回事。”
我掩飾一笑說,“不小心燙傷的。”
他說,“怎麼沒有及時去醫院。”
我說,“我都忘了還會這一回事情了。”
韓秦墨冷冷看了我一眼,“那你怎麼沒忘記吃飯。”
“…”
我哈哈笑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