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敏果然依照了我的吩咐,將車子停了很遠,我用了很長時間走過去,左右看了一下,正好看見不遠處一輛對著我這方向開了過來,我看了身後,景家大宅離視線很遠,才放下心頭的擔憂。
車子停在身旁,鄭敏從車上走了下來,“景小姐,您來了,快上車吧。”
我往車內眺望了兩眼,黑色車窗緊閉,看不見裡面輪廓,“韓秦墨呢?”
鄭敏為我拉開車門,“韓總已經先於您一步,在那裡等候您了。”
我點點頭,為暫時性不用見韓秦墨而慶幸著,又想到那天被鄭敏的到來,沒了平時對她的自然。
鄭敏一邊開車,倒是善解人意,自始至終只是安靜開車,沒有亂瞟我一眼。
她也是想要我放鬆,我現在只要想到自己和韓秦墨髮生了那樣一層關係,就頭皮發麻,不知道接下來我該和他如何安之泰然。
車子開了沒多久,車窗外車水馬龍,有些堵車,鄭敏不耐按著喇叭,我坐在後座倒是很淡定,平時很討厭等待,因為總覺得等待的時間是永無止境的,彷彿在迷霧中看不到希望。
可今天卻與平常截然相反,想著,慢點,再慢點,至少讓我整理好自己的心,再面對他。
鄭敏看我這樣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樣,倒也放下心中那份煩躁和我調笑,道,“景小姐今天看上去挺安靜的,怎麼感覺變性子了,以前您可是一刻也久待不得,今日倒是定力比我還好。”
我知道她是要以挖苦我為樂,平時別看鄭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其實她骨子裡還是挺調皮的,韓秦墨雖然嚴肅,他手底下的人倒是繼承了他一點,看上去嚴肅沉穩,骨子裡卻帶著些不正經。
我也不是什麼開不起玩笑的人,看向她後腦勺,她從透視鏡看向我,眼神裡是笑意。
我說,“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鄭敏姐姐不會是心疼你家韓總了吧。”
鄭敏說,“怎麼會,我還巴不得您虐待一下他,平常看上去總是一副臉色臭臭的模樣,我在他手下吃的苦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