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結束通話,好不容接聽到他電話,我怎麼能夠一句話也不問就將這機會給結束了。
“裴譽,你老實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為什麼忽然這樣問。”
我有些激動地說,“你是不是想要阻止我和韓秦墨在一起,才和我在一起的!”
他又問,“誰和你說的。”
我說,“不用你管,你只要回答我愛還是不愛。”
他開始沉默,我想要狠狠罵他,想說說一些惡毒的話來好好緩解自己心中的委屈,卻發現自己眼淚稀里嘩啦流了滿臉,半響才說一句,“你在哪裡,我們見一面,當面說。”
他這次乾脆利落,說,“好。”
我們見面的地點只是在他樓下,裴譽站在路燈口子處等我,他手中提著一大袋東西,我跳下車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卻發現在他轉過頭來看向我。
我腳步就停在他一米處,我們兩人互望著,他臉色有些暗沉,平時清澈的眼眸裡此時裝滿了疲憊,他站在那裡對我笑,他說,“你來了。”
我站定在他面前,忽然不知道怎樣開口,裴譽將手上那袋東西遞給我,道,“這是你落在我哪裡的東西,我幫你收拾了一下,你帶回去吧。”
“什麼意思。”
裴譽說,“沒什麼意思,阿含,我們一開始只是個錯誤,你知道,這種錯誤不能夠延續下去。”
我說,“你現在是要和我分手?”
他沒說話,只是低著眸,昏黃的路燈在他眼臉下投下一抹淺淺的陰影,我嘴角笑了笑,“哦,我忘了,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不是嗎?裴譽。”
裴譽有些痛苦看了我一眼,他靠在路燈上,“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發現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我咬著牙儘量讓自己冷靜,“你想要的是哪些。”
他說,“那些東西是你沒辦法給我的,從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顧你,我已經累了,你對我的依賴感太重,有時候讓我總有莫名的壓力,我不想一輩子都在照顧人,我也想被別人照顧的時候,我也有累的時候,裴含,放過自己,你對我只是一時的迷戀,這種迷戀到了特定時候,你就不會覺得你當初是愛我的。”
我望著他,眼裡蓄滿了淚水,卻始終不肯落下,縮了縮?子,發現凍僵了,我聲音帶著濃重的?音,“這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他說,“是。”
我還想問什麼,緊接著他響了,他接聽了一句,一直沒有說話,我抬頭看他,卻發現他此時臉色非常凝重,唇抿的緊緊的,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沉默不語將電話給結束通話,轉身就跑。
他忽然的動作讓我們兩人的談話給切斷了,我以為出什麼大事情了,也跟在他身後跑,問他發生什麼大事了,裴譽連話都來不及和我說,正好迎面來了一輛計程車,他坐上車後,計程車從我身後飛速而過。
裴譽很少有這樣凝重的臉色,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情,所以才讓他臉色這樣蒼白,連和道別都來不及,我心裡也是非常擔心。
左右看了一下,發現載我來的司機並沒有開走,反而是在哪裡等我,我跑了過去,立馬吩咐司機跟著那輛計程車。
車子一前一後行駛在馬路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皺眉,道“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裡,要很久嗎?我十點要去一個宴會接韓總。”
我一心撲在前面那輛計程車上,司機忽然提起韓秦墨,疑惑不解道,“你是誰家請的司機,景家的,還是韓秦墨家的。”
那司機說,“我是韓總請的,因為送景甜小姐回來,您正好攔住我,我想著送您一段路就回去接韓總。”
他說完又問,“要很久嗎?要不然我將您送到目的地通知別的司機來接您?”
我為自己的魯莽一陣頭疼,只是有些不耐道,“你先給我跟著,韓秦墨那邊自然會有人去接他的。”
那司機還想說什麼,我瞪了過去,他立馬不說話,開始專注的跟著前面那輛計程車。
計程車七拐八拐停在不遠處一家金碧輝煌的會所,那司機臉色有些遲疑,道,“景小姐,您來這裡幹什麼,大半夜的。”
我沒懂他話裡的意思,眼睛緊盯著前面停下來的計程車,車上是裴譽飛快狂奔下來的身影,匆匆忙忙付完錢,便往會所大門口跑了進去。
怕跟丟裴譽,我也管不了那麼多,連忙將車門推開,吩咐那司機不準離開,就算韓秦墨喊他去接人也不能走。
也不管他答不答應,連忙跟著裴譽跑了進去,可是跑進去後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