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看了韓秦墨給我發得最後一條資訊,他說,“有點想你。”
之後我那隻,再也沒有出現在我手中,而景林對我態度越發冷淡,眉間始終籠罩著一團烏雲。
我甚至從他們口中得不到韓秦墨的訊息。
而景家終於在軟禁我後,迎來了景甜生日會,我的對外介紹會。
當天場面很大,大得離譜,來的都是商界政界的人,景林在商場上一直是老前輩,來捧場之人自然也多。
當天韓秦墨也來了,我由著化妝師換完禮服,畫完妝,她帶著我出來熟悉下場子,告訴我等會該從什麼地方出場,燈光亮起時,音樂奏起之時,我該走到哪裡。
在人山人海的宴會大廳,明明很難從人群中辨別出人的臉,我卻第一眼,就捕捉到他。
如往常肅穆的西裝,挺拔的身材,溫文爾雅的笑意,英俊的臉,宴會的焦點,這樣精緻的男人完美到無懈可擊,他時常掛在嘴角的笑,迷惑了多少人。
他沒有看見我,正端著香檳和攀談之人說著什麼,談笑風生,怡然自得。
我愣愣的望著許久不見的他,直到那化妝師將愣怔中的我輕輕推了一把,道,“景小姐,我們該進去試第二套晚禮服了。”
我立馬若無其事收回自己視線,隨著那化妝師走了進去。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這賓客盡歡的表面下,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而此時景甜對於今天要宣佈她和韓秦墨結婚的訊息,一無所知。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陪你到世界終結 (十二)
化妝師正在為我挽著一個髮髻,她描完眉後,叮囑我唇上的唇膏吃東西和喝飲料時要注意,因為我今天唇色的顏色是非常豔紅惹眼的。
缺了任何一點。在這樣記者滿棚的場子,很容易讓別人抓到把柄,以此來大肆亂寫。
我點點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荷色長裙,微卷的長髮半是披肩,半是盤起。
唇色顯眼,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大紅唇,化妝師說我唇形飽滿。很適合。
本來是一個有點風騷的妝容,卻硬是被她化出大家閨秀中透著些許嫵媚,真是為難她了。
我點點頭,示意她說的我都記住了,化妝師收著化妝鏡前的化妝工具,她拿起化妝箱走了出去,我愣愣看了鏡子裡的自己,感覺頭上一陣風拂過。
盤好地頭髮便散落殆盡,我回頭看了一眼,景甜手中正拿著我頭上的水晶夾子,她放在手中頗有興趣的研究著,手中端著一杯血液一樣的紅酒。她沒看我,只是低頭研究著。
今天的她一點也不差,水紅色的路肩晚禮服,將她精緻的背形和鎖骨勾勒至極,妝容和我相比多了那麼點清新。
她櫻唇微抿,唇色正宗的少女粉紅形,在燈光下透著透亮。
皺著眉,若有所思道,“今天真是恭喜了。”
我坐在椅子前,沒有動彈半分,從透過鏡子看向她。擦了擦唇角不小心化撇一點的唇線,“也恭喜你。”
她笑容熙熙攘攘,彷彿隨時有可能從她唇角化為面無表情,“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也許這輩子我在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得到韓秦墨的愛,你說的對,感情這事情強扭不來。你很幸運。”
我不動聲色看向她,想要從她眼裡看穿打的是什麼樣算盤,可卻除了笑意,還是笑意。
她將一杯酒端到我面前,“敬你一杯。”
那杯酒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黃?狼給雞拜年,向來不安好心,這個典故,從小學我就明白,她忽然的示好,不會讓我以為她是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或是覺得有些事情爭了真的沒有用。
但我還是接過了那杯酒,她最先抬頭一飲而盡毫無異樣,她喝完,笑的有些慘淡,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以前我總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在這個家他們待我都很好,我想要什麼,他們都想方設法給我弄來,景辛,我並不是非要霸佔你的位置不放,而是人有感情了,就變得一天一天貪戀,我愛他們,雖然我身上不像你一樣流著他們景家的血,你知道我離開景家那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那時候雖然依舊是大別墅,吃住全部都有人管我,可裡面除了僕人就只有我,說話的時候,都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迴音,冰冷的寂寞,你根本就無法體會,好像這個世界全都將你拋棄,你除了物質上富有,其餘平窮的可憐。”
她說著說著,眼角滑落一顆冰冷的淚,接二連三,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砸在人心上,悶悶的疼。
“我今天說這些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