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碎玻璃片,每動一下,簡直如刀割。
我努力往外面大吼道,“有人嗎?!來人啊!殺人了!要殺人了!”
一直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僕人,見裡面似乎真的鬧大了,不得不找幾個年輕力壯的保鏢來拉架,幾個大男人廢了好大勁才將陷入瘋狂地景向榮給拉開。
拉開後,陳青禾還不死心捂著脖子,憋紫了臉,滿身狼狽死死攻擊著景向榮,“你有本事來殺我啊!殺了我一了百了!和你個沒用的男人生活簡直是一種折磨!昨天不是打我打的起勁嗎?!繼續啊!你殺了我啊!來殺啊!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註定沒用到死!”
昔日恩愛的夫妻,變成如今這模樣,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一句一句像把刀,盡往對方戳心窩子,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已經血肉模糊。
本來被扯開的景向榮通紅了雙眼,他面目猙獰的想要掙脫掉那幾位保鏢衝上去,我想,先前那一刻他或許沒有真的想要殺過陳青禾,可這次他卻是鐵了心要殺了她吧。
好睏啊,終於完成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陪你到世界終結 (十九)
昔日恩愛的夫妻,變成如今這模樣,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一句一句像把刀。盡往對方戳心窩子,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已經血肉模糊。
本來被扯開的景向榮通紅了雙眼,他面目猙獰的想要掙脫掉那幾位保鏢衝上去,我想,先前那一刻他或許沒有真的想要殺過陳青禾,可這次他卻是鐵了心要殺了她吧。
我不知道陳青禾和景向榮這段婚姻走到這一步算不算悲哀,但今天這一場廝殺,顯然將她們夫妻情分全部抹殺。什麼東西殺人於無心,而且不見血,不見刀刃,卻無比傷人?
是人心。
人心狠於一切。
當幾個保鏢將發瘋的景向榮扯開之時,他掙脫不開,忽然雙眼通紅,望著陳青禾發出一聲嘶吼,那樣的嘶吼彷彿要將心都吼碎了,彷彿是死亡的動物,面對失去的東西發出的哀嚎。
而陳青禾居然就那樣倒在床上,頭髮散亂哭了起來,景向榮打她時。她沒哭,互相怨恨之時,她沒哭,她手中拿著魚缸扣在景向榮腦袋上那一刻,更加沒有哭。
卻在一切都將結束,所有的一切,她的委屈,她的不甘,都將遠離她之時,她卻哭的彷彿世界崩塌了。
她為了什麼哭?大概在為這段婚姻,也或許為景向安哭。
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緬懷死去的景向安。
我躺在地上。忽然全身感覺不到疼了,只是想,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形狀如何?脾性怎樣?為什麼沒有東西對症下藥。
我感覺自己後背溼溼的,動了兩下去摸,發現手指上都是血。
然後眼一暈,就暈了過去。
昏過去那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幻覺還是怎麼。我斜著眼睛,望見開啟的門外走來匆匆的腳步聲,他蹲在身前,有雙手在我臉上停留,指尖溫暖如春,鼻尖茶香味悠長。
我知道這個味道,很久以前就知道。
我掙扎著喊了一句,“韓秦墨……”
他手指一顫,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回歸了平靜,我疼得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也是被一陣疼痛弄醒的,後背像是插了無數把尖刀,我想動,然後一雙帶著手套的手將我一按,說了一聲,別動。
下一秒。一聲叮咚,玻璃碰撞鐵盤的聲響。
我疼得全身是汗,後背的汗水流到傷口,刺啦一下的疼,聲音微弱道,“醫生,您是不是忘記給我打麻藥了。”
我想要抬頭,卻發現頭頂一盞巨大的手術光,刺得眼睛生生疼,那醫生冷靜回答我,“打了。”
我說,“那為什麼我還這麼疼?”
“還知道疼就好。”
我覺得聲音有些不對,剛想回頭一看,一隻手就將我頭給按趴下了,“別動。”
另一個聲音響起,“消毒液。”
我斜眼正好看見一雙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伸了一瓶消毒液過來,當最後一聲玻璃碰撞鐵盤的聲音落地後。
就有兩個護士要將我衣服全部脫掉開始包紮,那個熟悉的聲音已經搶先一句,道,“我來。”
這個時候我終於聽出這聲音是誰的了!韓秦墨怎麼進來的!
我被人小心翼翼扶了起來,要幫我脫衣服,回頭一看,裡面站了兩個男人,兩個護士。共在何血。
其中一個帶藍色帽子的男人將口罩摘下來,露出臉,對我友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