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解決的可能性很小,甚至於,我們可能得付出一點代價。”圓桌對面,陳律師滿臉憂慮地說,“是這樣的,如果找不到李峰,拿不回那五十萬,想單方面來解決和葛楊的合同,恐怕這五十萬還得給付對方,畢竟李峰拿走的是他的真金白銀,也打了收條,而盛潮汐和葛楊合同末尾的那個陷阱條款,即便標註了負責期限,這個期限也還沒有超過十年。”他按按額角,“未來三年裡,如果李峰再來找葛楊拿錢,葛楊再借給他,以此來轄制她,也是可行的。”
總之一句話,問題的根源在李峰,李峰不解決,誰也別想安枕。
“應該有別的辦法。”
寧箴坐在對面,他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擦著頭髮上冰冷的水滴,眉宇間有些疲憊。
“倒是確實有幾個辦法,我們可以和葛楊籤一個合約終止協議,寫名今後三人不存在任何借債關係,也不存在任何主顧關係。”陳律師說,“但要葛楊答應寫這個協議,最基本的就是先把那五十萬還給他,他很有可能還會因此敲詐。再者,之前的合同是三方,那麼終止協議,也必須三方簽字。”
寧箴仰頭望著上方:“麻煩你了。”
陳律師笑道:“哪裡的事,咱們是朋友嘛,不過這個女孩是誰?怎麼會攤上這種事?年紀輕輕的,也是不容易。”
寧箴勾勾嘴角,沒有給出答案,起身離開。
他得抽空見見盛潮汐的老闆,還不能被她知道,她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同意。
出了門,他點了根菸,看著霧濛濛的天,夜幕已深,街上燈光寥落,因為地面氣溫低,雨雪落下來很快就開始結冰,開車很不安全。
他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腦子昏沉沉的。
他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驅車回家,這路著實不好走,不能剎車,一剎車車子肯定會打滑,回家的車輛都並排在街上緩慢行駛,打滑的話肯定會出車禍。
手機響起來,就放在儀表盤那,他掃了一眼,上面顯示“潮汐”兩個字。
他單手握住方向盤,用藍芽耳機接聽,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
“喂?”她細微的聲音傳來,“寧箴?”
“是我。”
他把車速放到最慢,身後有車在按喇叭,他直接無視。
“今天路很不好走,如果你還沒回家的話,開車注意安全。”
她快速地說完,像是怕打攪他一樣,馬上說再見。
寧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謝謝。”接著忽然有些不舒服,咳了幾聲。
“你感冒了?”電話那頭的人有點驚訝地問。
“沒有,我在開車。”
“那先掛了吧,到家再說。”
“好。”
於是,電話結束通話了,看著手機螢幕黑下來,行車是安全了,但心裡卻不怎麼舒適。
算是安全地回到了家,路上有幾次比較危險,但好在都有驚無險。
停好車,進屋時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對面,沒有燈光,姚垣舟不在,猜測一下,可能是被母親抓回家了吧。
寧箴收回視線,開門進屋,偌大的屋子,只有一盞燈光,也不算明亮,看東西都很懷舊。
他洗了澡,換衣服,電視機佔了一大片牆,可他都沒開啟過幾次。
躺在床上時,頭有點疼,他把手機放到床頭,手碰到遙控器,想起盛潮汐的話便拿了起來,從媒體盒裡點播了《畫皮》。
其實他沒怎麼看,腦子昏昏沉沉的,不多會就沒了意識,大概是睡著了。
電影放完之後,滿螢幕的雪花,屋子裡光閃閃,靜悄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次日,教練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這小子,又不接電話,不知道跑哪去了!”教練很無語,也有點生氣,坐在訓練室的椅子上按了按額角,“算了,晚點再打給他看看。”
於是,其他人便先開始訓練了。
盛潮汐臉上的傷口恢復得還算不錯,可以想見寧箴買來的祛疤膏有多貴,塗上之後效果顯著,本來她還有點擔心留疤,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只是,傷口好得越快,代表著她還能不去上班的時間就越短,她想起李峰,想起寧箴說的話,有點為難是否要把過去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後者。
她的過去很醜陋,不說出去,她還能夠像只苟且的老鼠一樣繼續和天之驕子做朋友,一旦說出去,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寧箴。
那天中午,他在這裡吃飯,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