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難得的漂亮。” 葉喆亦點頭附和:“嗯,幸好紹楨如今長大了,面龐身量像虞伯伯,要不然扮起女孩子來,把你們都比下去了。”
紀雯聽著,心思一轉,好奇道:“那虞家有小姐嗎?”
魏景文想了想,說:“有,也沒有。”
杜建時和徐櫻麗俱是一愣,“這話怎麼說?”
“紹珩有個妹妹,不過是他父親部屬的遺孤,從小養在虞家,雖然不是親生的,可他家裡三位公子,只這一個小姐,當真是掌上明珠。” 魏景文說罷,紀雯又追問了一句:“也漂亮嗎?”
“蠻漂亮。”答話的卻是葉喆。
徐櫻麗聞言,撫掌笑道:“怎麼,是你中意的?你同她哥哥這麼好,倒是兩下便宜。”
葉喆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紹珩這個妹妹不光在他家裡眾星捧月,就是我爸我媽見了她,也恨不得含在嘴裡。一個伺候得不好,不用虞伯伯出手,我爸先就打死我了,這件事我是萬萬不敢想的。”
01、秋霽(四)
車子開了約摸一刻鐘,拐進了一條極安靜的馬路,紹珩搖下車窗,濃郁的桂花香氣撲面而來。
行道樹間偶然閃過的人影皆不是尋常行人,而是警衛局安排的暗哨便衣。這條路斜伸上去,三公里內只有一處宅子,便是虞家。父親卸職參謀總長多年,但旁人提起,常常依著舊習慣稱作官邸,家裡人自己卻都只叫棲霞。
虞紹珩一進大廳,便見妹妹惜月神情焦灼地迎了上來:“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紹珩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上的手,“怎麼了?還不睡覺,明天不上課麼?”
惜月語塞了一下,神色有些窘迫,“紹楨被爸爸打了,在樓上罰跪呢。”
紹珩聞言倒不覺得奇怪,他這個三弟是家裡的混世魔王,從小就吃慣了父親的藤條,只是今天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卻不知道這半晌工夫他又闖了什麼禍,“他幹嘛了?”
惜月面上紅了紅,低聲道:“我一個女同學在家裡吞了半瓶安眠藥,送到醫院洗胃去了。”
紹珩一愣,旋即恍然,只是哭笑不得,“人沒事吧?”
惜月顰著眉點了點頭,“幸好救過來了,要不然哪是罰他這麼便宜?”
紹珩聽了,搖頭一笑,“你別管了,且讓他受一點教訓。”
惜月卻咬著唇欲言又止:“大哥……”
紹珩見狀,思忖著這件事另有內情,“怎麼了?是你幫他戲弄人家的?”
惜月連忙搖頭,“其實,他這件事興許跟我有關係——那個女孩子如今和我不大要好。”
紹珩一聽,不由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個女同學欺負了你,他去給你出氣的,是不是?”
惜月垂眸道:“我也不知道,他沒有說。晚上爸爸教訓他,他只說戀愛自由,分手自然也自由。離婚都離得,何況交朋友?難道還不許他年少無知,所遇非人,迷途知返嗎?”
紹珩聽著,愈發笑不可抑,只是畢竟差一點鬧出人命,他這個做哥哥的態度不好太過輕浮,便道:“就算他撩撥了人家,又負心薄倖,那女孩子哭一場也就罷了,怎麼就尋死覓活的,氣性這麼大?”
惜月面色更紅,“你先上去看看吧,紹楨跪了快兩個鐘頭了。”
紹珩奇道:“他這麼老實?”
惜月唇邊泛起一絲苦笑,“爸爸叫人看著呢。”
紹珩一直上到二樓,果然看見三弟紹楨直挺挺地跪在父親書房門口,一臉猶帶稚氣的矜傲,邊上還站著個同樣筆挺的勤務兵。紹楨望見他上來,面上現了愧色,轉眼又用滿不在乎的神氣掩了去:
“大哥。”
紹珩笑道:“爸爸叫你跪到什麼時候?”
紹楨眨了眨眼,“跪到認錯。”
“那你還不起來?”
紹楨聳聳肩,“我又沒錯。”
紹珩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低聲耳語道:“你錯在叫人抓著了把柄。”
紹楨一愣,也笑了起來,對那勤務兵道:“行了,我認錯了,成了吧?”
那勤務兵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轉身去了,紹楨這才咧咧嘴,撫著膝蓋站了起來,抱怨道:“餓死我了。”
紹珩陪著弟弟吃過宵夜回到房中,一面想著紹楨方才漫不經心跟他講自己如何戲弄那個女孩子,一面又想起晚間在牌桌上一班人談及許蘭蓀的事。紹楨自幼頑劣,年少荒唐也就罷了,怎麼許先生也在男女之事上如此不拘小節?實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