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眉嫵 作者:水王

虞紹珩接過酒,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那我得帶著月月。”

“成!”葉喆連忙抬手指定了他,“不過先說好,你妹和小師母都是你的。”

紹珩皺眉:“什麼話?”

葉喆是恨不得在他同唐恬之外砌道牆,把閒雜人等都擋在外頭,他卻不能——時機未到,火候還欠得遠。前一次他去見她,蘇眉顯然已經流露出一點“男女有別,閒事勿擾”的意思,他若是悶著頭撞上去,只會平白叫她起了戒心,她若是現在就提防了他,那後面的事情只能更難辦。葉喆可以變著法子煎炸溜爆,他卻只能文火慢燉,柴添猛了,鍋就幹了。

不過,總拖著也不成。

演習洩密並許蘭蓀的案子因為牽涉到虞家,後續都交在了別人手裡,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進展到了什麼程度。再加上蔡廷初和騰作春的“提點”,他也有意放緩了心氣兒,自己什麼都不做,就已經站在了風口上,再打拼得過分,說不準就會往別人眼裡扎刺。他想通了這個,便收拾心情按部就班地跟著別人走,公事上十分做到七八分,只留心上下同僚的私事,聽見誰碰上什麼為難的事,不管是頂頭上司還是傳達室的警衛,都順手一幫。虞大少爺本就手面闊綽,又有幾根手眼通天的“救命毫毛”,別人的燃眉之事,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幾個月下來,事情雖沒多少件,但卻教人人心裡都盤算他的好處,之前的風言風語也就散了。

他這些日子的清閒是有意為之,閒來無事,正好能在蘇眉身上下點兒水磨工夫,等回頭事情多了,他恐怕又不得空。

所以,這件事總拖著也不成。三個月似乎急了點,他在心裡默算,但最多也就五個月。之後,他還有很多別的事要做。

五個月,一百五十天,不管她生命中曾經有過什麼,都足夠她接受他了。

他在葉喆那裡喝了酒,打電話叫家裡的司機來接,棲霞的車比六局的車寬敞得多。他在後座上閉目沉思,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一方硬木畫盒。

中午才吃完飯,蔡廷初的秘書就打電話叫他去部長辦公室,他以為是之前的案子有什麼事,誰知一到門口,便見蔡廷初桌上展著一幅水墨卷軸,部長大人立靜立案前,卻是在觀畫,聽到他敲門進來,方才抬頭:“你來看看這幅畫。”

虞紹珩走近看時,那畫原來是幅墨梅。他自幼習字尚算精心,但對畫藝卻所知有限,只是既然上司點名叫看,便也只好用心去看。紹珩見那畫紙頁幽黃,留白處頗有不少新舊不一題跋款識,想必是在許多主人手裡輾轉過的。細看時,見那幾枝橫逸紙上的墨梅冷蕊瘦枝,靜穆疏朗之間清氣逼人,他縱然不甚懂流派筆法,但也知是佳作,遂道:

“畫屬下不大懂,不過,也瞧得出來這是名家手筆。”

蔡廷初一笑,頷首道:“揚補之的墨梅雅韻孤標,最見凌寒獨開的風骨。”一邊說,一邊慢慢把畫卷了。聽他這樣一說,虞紹珩方知面前這畫乃是南宋的畫梅聖手揚無咎的傳世之作,時謂“得補之一幅梅,價不下百千匹”。他還未來得及感慨,便聽蔡廷初道:

“前陣子我到皬山,正巧碰見夫人畫梅,亦極讚揚無咎的墨梅清逸。這《四梅圖》畫的是梅花從含苞到將殘,一共四幅,棲霞存了一幅盛開的,這幅畫的是初綻,我上個月碰巧得了,正好拿給夫人玩賞。”他說著,將卷好的畫悉心放進畫盒,隨手便遞到了虞紹珩面前,彷彿這無價之物亦只是尋常,“你代我轉告夫人,餘下兩幅等我有機會尋到,再送過去。”

紹珩連忙雙手接過,肅然道:“那我就先替家母謝謝您了。”

虞紹珩的指腹推磨著那畫盒上的木紋,心道,這樣不世出的驚絕之作,哪兒那麼容易就“碰巧”讓蔡廷初接連碰上兩幅?根本就是聽母親說起,才去刻意蒐羅的。蔡叔叔這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位子,弄一幅來也不是難事,不過,他還特意提了“餘下兩幅”。若真是沒影的事,要等“有機會尋到”,現在便根本不需提。他既是說要“再送過去”,那就十有八九是尋到了,只是一併送來太惹人眼目;又或者是畫已經尋到了蹤跡,一時還未到手——這樣的收藏皆是主人心愛之物,甚或家傳之寶,也不知道部長大人是怎麼弄到手的,有機會他得好好學一學。

作者有話說:

注+題外話:吐槽節烈’不利自他,無益社會國家,於人生將來又毫無意義’是魯迅先生。

著名的《新青年》雜誌從1918年開始討論“貞操”問題,魯迅、胡適和周作人這些後來在政治和文學方面,旨趣各異的名人,在這個問題的討論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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