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出再次露出痴迷,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我比表妹還小,那更應該被寬容。既然李家家教如此,李老夫人也曾誠心相邀,我便代我娘去李家走幾趟,順便打幾個人。到時我便說,此事乃大嫂應允,大嫂你覺得如何?”
穆大嫂左右為難,她著實後悔來這一趟。怎麼僅僅過了一夜,她就忘了這倆煞星,那可是把公婆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的主。
“弟妹,一點小事,何必呢?”穆大嫂乾巴巴的笑著,扯扯自己夫婿,沒看到五弟眼神越來越不善,你還瞅人家媳婦。
“防微杜漸,表妹如此恨嫁,這般教養若是給了別家,那豈不是吵得一家家犬不寧。”
穆大嫂被這句話震住,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可她卻見過,好多姻緣因為男方或女方太混賬,結來結去成了世仇。
不同於宜悠娘,她自小被李家寵著長大,孃家是她永遠的後盾和牽掛。望著懷中極力掙脫的妹妹,她心也一點點涼下去,這樣的人,真的能拴住穆然?
“萍姐兒確實需要再管教。”
當即她左右開弓,扇了妹妹兩巴掌:“如此,弟妹可還滿意?”
“穆宇的已經還上,我的就不計較了。”
宜悠慢慢悠悠的說著,穆大嫂又是兩巴掌。原本就有些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這會兒李表妹才是人如其名,名副其實的小蘋果。
“大嫂這是何必,大過年的親戚間無需如此。只是我著實不樂意見到此人,還請日後表妹勿要再過來。”
“那是自然。”
宜悠點頭,而後看向穆然,摸摸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見後者點點頭,她乾脆的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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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了,咱們先吃飯。”
四口人圍在一處,飯是最簡單的片兒湯。方才宜悠放在火炕上溫著,這會只是稍稍有些涼,但還可以入口。
“端陽,你用的什麼法子?”
端陽放下飯碗:“塞住她的嘴,然後捏骨頭,人牙子最愛用這個。不過老爺出生行伍,也同北夷打過仗,若是他在肯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捏骨頭?”穆然有些疑惑。
端午乾脆示範下,一隻手捏住自己的手肘,然後狠狠摁下去。宜悠輕輕捏一下,果然疼到不行。
“我知道的還真不如他多,等會吃完飯你且仔細說說,人牙子都還有些什麼手段。”
“行。”
宜悠卻是想著自己的心事,若是李表妹沒來,或許她會再次縮回去。可這會人家都找上門來,她卻不想再忍了。
“什麼時候不能說,大過年的非要說那些。”
“行,那以後慢慢說。宜悠你多吃點,剛才表妹真的沒碰到你?”
“那自然沒,表妹只是虛胖,那比得上我這瘦但是有勁的小身板。我沒生氣,不過大嫂和李家那邊,估計今晚怕是吃不多。”
“莫要去管他們,穆李兩家世代聯姻,不過是為了雲嶺村的平靜。一閃豈容二虎,私下裡兩家關係好不到哪兒去。李家吃少點,也能省兩袋糧食。”
“也是。”
宜悠想得很對,一到家穆大嫂便關上房門,今日之事著實是她這些年來最大的恥辱。連續好幾天,她臉色一直陰著。偏生偶爾見到宜悠,她卻不得不畏於穆然官位而笑臉相迎,一整個年把她憋得瘦了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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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是後話,此刻把碗筷交給端陽收拾,宜悠拉著穆然進了屋。
“你這是怎麼?”
“穆大哥,昨晚我做了夢。”
“什麼噩夢讓你怕成這樣?”
“那我說出來,你可莫要生氣。”
“恩。”穆然想都沒想的答應下來。
宜悠咬唇,直到咬到發白才慢慢開口:“是個很荒謬的夢,裡面咱倆有了婚約,然後我突然變得跟從前一樣,嫌棄你窮,退了親去給人做小。”
穆然聽完直接笑倒:“你是傻了不成,寶貝?”
“對啊,我就覺得自己傻了。”
“其實我還真夢到過這事兒,很久之前了,就是我剛從水塘撈起你來那一夜。”
“什麼?”宜悠心猛烈地跳起來:“究竟是什麼事,你說說。”
“你清醒後第二日我救了你爹,他便定下我們倆婚約。而後你代替四丫入府……”
穆然的話音在她耳邊響動,宜悠已經完全提不起精神。他真的知道了,而且一直知道,她隱瞞那麼久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