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盤計劃,怕是這會也會被騙過去。
“我不能不擔心那!”
穆然站起來錘著桌子,手上青筋暴露:“死者為大,又都是長輩,一個祠堂他們住著著實太過擁擠。我爹孃日子好了,其它長輩卻那般受苦,這怎麼能成。
前些年穆家沒條件,我一直忍住沒提。如今,我確是不得不說。就是說完後你們所有人都得怨我,但我也得孝敬穆家的列祖列宗!”
昂首挺胸,他激憤異常,宜悠站起來給他順順氣:“夫君究竟想怎生,這祠堂已經夠好。”
“是夠好,可還沒有到最好,這絕對不行。大伯、大伯母,還有各位兄弟嫂嫂,我看木家的墳全得重修,修的跟我爹孃的一樣舒坦。你們也不用謝我,咱們都是有孝心之人,為祖宗做點事是應該。”
終於說出來了,宜悠伸進他寬袍大袖,勾勾他的手指,而後環顧著房內的穆家眾人。
他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打擊中,可不是,修個墳就得五十兩,夫妻合葬一百兩,這筆銀錢足夠任何一家傾家蕩產。
“五哥,這怎麼能使得。”
“怎麼使不得?”
“……”
穆家人無言以對,說什麼?難道承認當初故意訛錢,十兩銀子能辦好的喪事,硬是要他們升成五十兩。不僅如此,那五十兩還是強取了老五家的田,要真算起來怕是一百兩都不只?
他們敢說麼,不敢!
穆然這又是託夢,又是拿當年之事做由頭,若是此刻他們反對,便是隻顧著拿銀子自己享受,而完全不顧在地下的穆家列祖列宗。大越雖不重視愚孝,但不孝之人絕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況且在場所有人心裡也止不住嘀咕,若是死後不投胎,的確在陰間住的日子久。若真有了修墳的傳統,那往後他們死了不還能享受享受。這樣想的雖然只是少數,但他們心裡已經開始動搖。
“大伯你看,這祠堂裡的蠟燭又明亮了些,定是列祖列宗們聽著心裡頭高興。”
宜悠四下一瞅,果然亮了不少。頓時她再打個哆嗦,牆上密密麻麻的牌位,難道真有鬼魂兒坐在那,用自己看不見摸不著的身體吹著燈?再掃一圈,她彷彿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