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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咱們去看拉路曼和撒拉赫殿下比箭好不好?”幕彎妸咋咋忽忽地衝進來。
“他們比箭?”我有些驚訝,拉路曼身體羸弱,怎麼會同意與撒拉赫比箭。
“對啊!”
“好,我們去看吧!”我同意。
遠遠地我就看見拉路曼與撒拉赫舉起弓箭,瞄準,放箭,正中十環。
“拉路曼,這樣的靶是固定的,不刺激,咱們比動靶怎麼樣?”撒拉赫邊拿箭袋裡的箭邊說。
“怎麼個動法?”拉路曼來了興致。
“讓人來舉著靶,四處移動。”
“就按你說的辦吧。”
我一聽就急了,連忙跑上去,說:“讓人舉著靶!如果一不小心射偏射到人怎麼辦?”
“你怎麼來了?”撒拉赫有些驚喜,“你來舉靶?”
“我?”
“騙你的,要是你來舉,我保證輸。”他笑著說,棕色的眸子顯得更加瀲灩。
“撒拉赫,要不我用你的人舉靶,你用我的人舉,怎麼樣?”拉路曼竟然開始挑釁。
“就這樣吧。”撒拉赫不以為意。
我還想說一些阻止他們的話,幕彎妸跑過來將我拉了過去。
“你就對殿下的射箭技能那麼沒信心?”她笑了笑,“放心吧,絕對不會射到人的。”
我猶豫著又想說什麼,他們已經開始比試了。
果真如幕彎妸所說,他們箭術精湛,都正中靶心。不過拉路曼真的身體不好麼?
不過經過這次的比試,拉路曼似乎運動過度,竟在床上躺著休息了兩天,看來他是真的身體不好呢。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天,單于也沒有急著問我的決定是什麼,而我也沒有想好。
突然我想到當時在蜀地時看到的半塊青玉的畫卷上的詩,“玉如其人”應該指的就是雲浪,他的畏寒症就是他人生的缺憾,“子耽良人”中“良人”又是誰?難道又是那俠客麼?最奇怪的就是“冬之槒兮,匪臥夏木”……唉,想不通。
我看著這一望無際的荒漠,心中頓生傷感,看似自由,就真的自由麼?大風一過,就是風沙,我揉了揉進沙子的眼睛,竟揉出了淚水。
“這裡風大,進去吧。”撒拉赫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
“我還想多看一會兒。”我看著遼闊的天空,有的時候有老鷹,有的時候有鴻雁,然而大多數時候是一片空空如也。
“撒拉赫,你知道我為什麼姓蕭嗎?”我問。
“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笑道。
“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沉默了,只一會兒,他又說:“今天你的碧螺春茶葉已經送到你那裡去了,侍女接著的。”
“哦,我不太想喝碧螺春了。”
“為什麼?”
“不知道。”
“那你想喝什麼?”
“西湖龍井,有麼?”
“就算沒有也總會有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去,只好說:“你喝碧螺春麼?到我那裡去喝吧。”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發現沒熱水。
“我去吩咐下人燒點熱水。”撒拉赫說著就要叫人。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於是我架起了水壺便開始燒。在等待水開的過程中我們沒有說一句話,撒拉赫只看著水壺,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開了,我習慣性地想要將茶倒進水壺裡,突然想到沈玦曾說過先放茶,後倒水,我笑了笑,將茶放進另一個壺裡,接著墊了溼帕提起滾燙的水壺倒水。茶在熱水中膨脹開來,不斷地打著旋兒。
“你會繡花麼?”幕彎妸問我,“聽說你們中原女人都會繡花。”
“不太會。”我答。
“小冬,我覺得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怎麼特別?”
“你身上有中原女子的氣質,可是有很多,比如琴棋書畫啦,都不會。”
呃……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很繞口嗎?”幕彎妸說。
“是有點。”我如實回答。
“要不你以後就叫我阿幕吧!”
“好啊!”
“小冬,你快看,有隻雁飛下來了!”阿幕指著天空驚訝地說。
“怎麼可能。”我笑她蹩腳的玩笑,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