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於我腦海千千萬萬箇中的一個,怕一睜眼你就不見了。”說著擁的更緊了,晉瑤卻慢慢放鬆了下來。
剛剛他雖生氣,卻不如前些時日,身上的陰曆之氣已少了許多,額間的墮仙印也不再時時閃現。
只聽他深吸了口氣,將下巴輕輕擱在了晉瑤的發頂,“所以,瑤瑤,別再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接下來的聲音低不可聞,可晉瑤仍是聽清楚了,他說,他會害怕。
害怕她會離去。
晉瑤一時也不知該做何反應,只好讓他這麼抱著,時間一久晉瑤就有些出神了,瞧著對面畫舫裡衣香鬢影心癢難耐。
美人啊美人。
對面畫舫裡有位佳人,坐於榻上欣賞湖光景色,輕紗掩映間晉瑤瞧不清她的容貌,不過光從身段氣度,晉瑤便可斷定這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唯一不足之處,便是這美人眼神恍惚,似完全心不在焉。
不知怎的,晉瑤總覺得這美人有些眼熟。
子桑見晉瑤出神有些不滿,輕輕捏了捏她的腮幫子,將她的頭撥了回來把人帶到桌前坐好,此時靈均正從外面遞了什麼給他,轉又不見了蹤影。
晉瑤立馬就被拉開了注意力,對靈均這一身隱匿功夫很是好奇,“你家靈均練的什麼功夫呀?我怎的察覺不到他?”
子桑將那物開啟,頓時舫間溢滿了一股清新之氣,是消食的梅子酒。子桑替晉瑤斟了一杯。
晉瑤撩起面紗淺淺的嚐了一口,味道清爽很是好喝,又見子桑將剩下的酒遞給了船伕,擺明了是不打算再給她多一口,當下就哀怨地瞅著他。
子桑替她理了理散亂的額髮,“靈均是白澤獸,白澤一族本就善隱匿,你發現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白澤?”
“瑤瑤知道?”
豈止知道呀,白澤那族的老大她也認識,“白澤不就是長在崑崙墟的神獸嗎,不過他們向來呆在七重天,怎的跑三重天來了?”
見子桑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晉瑤心裡暗叫不好,一不小心差點暴露自己!
好在子桑也未打算追問,只順著晉瑤的話道,“當年我剛歷劫回來,正滿仙界的尋你,恰好遇見了靈均,彼時他尚年幼被一地狼所傷,我瞧他可憐的緊又想起了你……”說著又深深地瞧了晉瑤一眼,晉瑤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我想若是我的瑤瑤也這般無助該如何?我想也沒想便把他帶回了瓊華宮。”
晉瑤被他這番情話說的老臉還是仍不住紅了,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話題,“他為了這份恩情便一直留了下來?”
子桑點頭。
“他就沒想過要尋自己的親人?”
子桑又點了點頭,“靈均說他已無親人。”
晉瑤想了想,她認識的白澤是隻母獸,喚作夕非,打小就戀慕她家師兄。小時候常能在須彌殿見著她,後來她承了族長之位來須彌殿的次數也就少了。
可關於白澤獸的那些個事,她都知道的七七八八,沒聽見哪家丟孩子呀?
晉瑤想這沒準是件功德啊。一抬頭就見子桑委屈的望著她,生生把她看出一層雞皮疙瘩。
“你這又是哪根筋沒搭對了?”
子桑一臉的控訴,“你都不看我,一心想著別的男人!”
晉瑤算是明白了,這男人幼稚是真幼稚!
她也不打算理他,讓他自怨自哀去吧,事情想不明白晉瑤向來是不會多動心思的,一會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又欣賞起了湖上景色來。
看著紙醉金迷的長安城,晉瑤也不得不感嘆如今凡間盛事。想來當年神魔一役後,魔界這萬年來都沒有動靜,如此人間方可享盛世太平。
眼前畫舫浮沉,不一會,晉瑤又見著了那絕代佳人,這回她看了個真切,佳人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著的是一襲緋衣。
晉瑤怎麼瞧怎麼眼熟,不期然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大臉,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晉瑤拍了拍胸口,沒好氣地看著眼前仍在扮委屈的某位仙君,“你到底是有完沒完了?!”
“沒完!你剛剛想別的男人,現在居然又瞧起女人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你面前你怎的不看?!”晉瑤覺得舫間好大的一股醋味,她也是第一次見子桑這般無賴,往日裡雖也沒個正經還老喜歡深情地瞅著她,可她忽視不就完了?可現在上杆子把自己送她眼跟前來還不依不撓是怎麼回事?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男人心海底針呀!而且這還是個愛亂吃醋的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