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平了,惠音王病重無解不說,東角街頭突然鬧起了瘟疫的流言,太子命禁衛軍將東角圍了個水洩不通,那些東角的村民出不來,其他地區的百姓也照樣弄得人心惶惶。
孟輝文日出晚歸,大夫人看著憂心忡忡,幾天下來沒吃下飯人也是憔悴了不少。
不過孟庭華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朝政那些亂七八糟的大事,而是惠音王的舊病,現下他整日臥病不起,不理政事,再這麼下去準會被暗人藉機謀殺,簇擁天生痴傻的二王舉行登基大典,到時候也不知這楚家的江山會是幅怎樣的狀況。
夕陽臥山,瀟瀟瑟瑟地吹著溼熱的微風,孟庭華從馬車上慢吞吞地下來,入眼便見到了楚惠音身邊的公公。
皇帝密召她進宮,此事除了這位辦事兒的李公公,也只有孟庭華一人知曉。
暗黃的幕簾裡,惠音王悄無聲息地躺在那裡,寂靜極了,很清楚地能聽得見羅帳後的忽緩忽平的呼吸聲,殿內的暗金大鼎留著安息香,白煙飄飄渺渺地一絲一縷。
孟庭華跪在地上等候聖駕,這裡很暖和,徐才犯冷的雙手也暖了不少。
帳子那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劇烈的咳嗽聲響徹了殿內的安靜,楚惠音一手揭開簾子,便瞧見了跪在地上垂眸的孟庭華,嘴巴抿了抿,沙啞道:“起吧。”
她依言起身。
“朕與你就長話短說了。”楚惠音弄弄自己的太陽穴位,睜開格外陰沉的眼:“想害朕的人不少,朝中想□□篡位的人也不少,楚錚暫時頂了朕的位子卻坐得不牢靠,他們臆謀推二王上位這件事朕是絕不會允許的,所以,,朕擬了份密詔,假日朕死了,危急時刻它可救急,將它交給你朕很放心。”
“陛下,你身子還很健朗。”
“朕知道自己的病情,而且朕的時間為數不多了,希望你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陛下。。”
楚惠音手裡緊緊拽著明黃色的密詔,今後來說這密詔,猶如千斤重,他嘆了口氣:“拿過去吧,朕能拜託你的事也只有這最後一件了。”
“對於指證王國峰的指證,朕派人去人間嚴查的時候並無多大收穫,看來他藏得很深,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老宅子了。”
孟庭華抬眼,靜靜道:“陛下,兩日前我與董將軍去了王大人府邸。”
楚惠音微蹙著眉:“是發現了什麼?”
“確實,我將罪證留在了在父親那裡,明日的早朝,會聯合其他要臣狠狠參他一本。”
惠音王露了笑:“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孟庭華將密詔放入懷中,對著正前方的惠音王恭然鞠了份禮:“陛下,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