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了。”
臨走前楚景榮忽而轉身問了她一個問題:“孟庭華,你怎麼會吹獨椿曲?”
她微微一愣,原來那日在孟家屋內吹得簫曲也被這位世子聽了去。
她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殘缺的片段。
甚是木納地說:“一個故人教我的。”
楚景榮含糊應了聲就合門離開了。
日落而下已是深夜,小鎮上起起落落大多都是熱鬧叫喝的歡鬧聲音,絲毫沒有被這客棧發生的意外所感到驚慌,孟庭華就是被這些聲音給弄醒的。
笙竹已然站在一旁照看著了,見她醒來便上前為小姐披上了衣裳。
剛剛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啞:“笙竹,柺杖可帶來了這裡?”
“這不,小姐的腿在恢復期,笙竹自然帶來了木杖以便讓小姐活絡活絡筋骨了。”笙竹趕忙從幕簾旁取出了一對雕花香木杖,臉上是不止地笑意。
孟庭華接過,笑道:“這下我活動也能方便些了。”
“可不是嘛,笙竹可不是吹捧你啊小姐,短短半月小姐你居然能恢復得如此之快,果然醫術精湛無人能敵,徐大夫也比你下了一階。”
孟庭華嗔怪地說:“說什麼傻話,我只是略懂醫術,怎麼將徐之謙大夫給搬弄出來了。”
笙竹吐吐舌:“說起徐大夫,你說小姐,那位號稱是徐大夫徒弟的隼至浩不會是個騙子吧,收了咱的定金這一連幾天都沒訊息,我看吶,決計是被騙了。”
“那個隼至浩沒騙我們,徐之謙確實是他直系師父。”
“那為什麼。。。”
“許是被什麼要事牽制住了,你也知道最近西州一帶內亂,死傷無數,那些個行走江湖的遊醫大多都聚集去了西州那處,我估摸著隼至浩也去了那邊行醫吧。”
笙竹臉有些微燙,嘀嘀咕咕:“倒是笙竹小氣了。”
讓笙竹退下後孟庭華才穿整齊衣裳,拍拍自個的雙腿以示鼓勵,隨後支起柺杖整個人都撐在了兩根木頭上。
腳動動,腿再試著動動。
這些天來的身入藥浴還挺管用的。
勉強還是可以行走了,即使動作很遲緩,她心下免不了是過多的高興。
在室內走了大半個鐘頭,孟庭華後背已然浸溼了大半,但她心情舒暢沒在意這些細節,開了門想著在寬闊的廊道上走走,卻突而見到了直立在暗處的某人。
看到來人,她笑意緩減了下來。
“。。。阿勺?”
阿勺側眸瞧著她視線放柔,舉手將面罩緩緩揭了下去露出全貌,略有些笑意:“看來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自行走路了。”
“可不是。”孟庭華鮮少得意地笑笑。
“如此,我便放心了。”阿勺溫聲道。
孟庭華笑意緩了下來,心感不對勁,上前一步本想抓住他,沒料到腳步踉蹌差點摔了下去。
直覺手臂被溫熱的大手緊緊擒住,她靠勢站穩了腳跟,對著阿勺感謝一笑:“多謝。”
阿勺臉色微變,低低道“小姐,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哪來的謝不謝。”
“既然將我當做再生父母,能不能聽我一言。”孟庭華忽而定定地望著他出聲:“阿勺,你萬不可單獨行事。”
“我知道。”
“你不知道。”孟庭華的聲音變得有些肅穆:“阿勺,仇可以不報,畢竟命只有一條,我希望你考慮周全,現在還不能和王國峰硬碰硬。”
阿勺沉默不做聲了許久,忽而抬眼對著她笑道:“小姐這麼晚了很累了吧,我送你回房。”
孟庭華有些無奈了:“阿勺。”
他湊到她耳旁,說:“你不會理解的,那時家族被誅,那副場面現在還在腦子裡,那混賬王國峰一日不死,死去的父母一日便沒有安息之日。。。我會去將罪證偷回來的,親自交給那皇帝讓他看看清楚王國峰究竟幹了什麼!”
☆、安平
抵達淨妙寺後孟庭華感覺才好些,徐才在車上差點將腸胃也吐了出來,笙竹看著自家小姐臉色枯瘦蒼白,有些不忍直視。
孟庭華望了眼剛下車的世子大人,混沌的眼眸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聲音略高:“世子,你如此體弱還是讓人攙扶著吧,免得到時候摔了跟頭,得不償失呀。”
楚景榮撇眼看著她,嘴裡含笑,沒說話。
她就沒勁了,怎麼不與自個鬥嘴了!
進了淨妙寺正門,才覺這廟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卻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