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及拍攝需要。而他現在配的,不是輕薄模型,而重達十三公斤。道具組說是本人要求,為的是追求定妝的完美性。
不僅僅是花瓶嘛,紀西羽忽然對他多了一絲好感。
“怎麼,我家Seven是不是很迷人?”
陸離不知什麼時候又飄到她身邊,自從她剛剛嗆了她一句,就變成現在這樣面無表情、不陰不陽的樣子。
她彎了一下嘴角,在心口又補了一刀,“他真的好年輕哦。”
“年輕就年輕,你哦什麼哦!”他一臉嫌惡,“都已經是聖誕樹了,還賣萌。”
“……”她瞪他,“人身攻擊?”
陸總氣焰極其囂張,低頭眼裡寫滿居高臨下,“和你學的。”
她哼笑了一下。
齊文也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居然真的找了一份材料拿在手上。站在陸離身旁,低聲說了幾句,只看到他點了一下頭,“你先去。”
齊文應了一下,猶豫了一刻,還是冒死把頭湊了過來,“拜拜,西……西姐。”
中間那個停頓,來自於陸哥犀利的眼神。
紀西羽不著痕跡地搖搖頭,“齊文以前很喜歡我的。”
他現在也還是很喜歡你。陸離心說。
說話間,她已經又向攝影棚挪了幾步。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藍拼接唐老鴨套裙,腳上一雙低幫白鞋,時不時要踮腳才能看清前面的場景。
其實很小。
紀西羽轉身的時候,他已經道貌岸然地向著同樣的方向看去。瞥了眼時間,輕描淡寫地,“晚上約會吧。”
“吃飯可以,約會不行。”
“都一樣。”他一言點破事實。看了一眼進度,低聲告知,“我去一下……待會來。”
她根本沒過腦子,答應地順暢,“好啊。”
很自然的接句,在兩人意料之外。完全的條件反射,不過是習慣使然。紀西羽看著前方,自己也頓了一下,眼睛飛速地眨了好幾瞬,飛速轉來看他,剛剛要開口,被枯木逢春的人一臉笑意打斷,“等我。”
這次開口已經變回那個清冷的紀氏副總,她不看他,“誰要等你。”
小狐狸還玩口是心非,陸離簡直心神盪漾,看了兩眼她的側顏,依舊有些戀戀不捨。聲音壓低,“別想著紅杏出牆。”
紀西羽發現自己染上了一個壞習慣,總是要和他在言語上爭個高下,“那紅杏豈不是——”
冰涼的手捏住了她的後頸,有些咬牙切齒,“你想好了再說。”
雖然所有人的注意明顯都在男女主身上,但是不敢保證他們這樣的曖|昧會不會成為更大的新聞。她有些窘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是我、是我。”
陸離鬆手的瞬間,又聽到她補充,“反正你也不是牆。”
是不是太恃寵生嬌了,半點甜頭都不願意給他。一次兩次被打擊,他又不是真的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低姿態得委屈,難道還不許人口頭逞兇了?
他抬手摸了摸眉骨,情緒有些洶湧,撥出一口氣。
紀西羽抬頭看了看剛剛就說要走的人,眸如黑曜石,亮得晃眼。她疑惑,“你還不走?”
“我在思考。”他像模像樣,微闔眼簾。
沒頭沒尾,但是她聽懂了,不過是思考怎麼反擊。
幼稚鬼!
“當不了牆也沒有關係。”紀西羽意識到一定沒有好話,果然聽他悠悠地,“我可以當採|花賊。”
含義深刻,某些共同的回憶襲上心頭,她無法抑制地血氣翻湧。手直接捂上了左臉,又發現這是多麼的欲蓋彌彰。
輕輕一笑。“你要是覺得吃虧。”陸離的臉湊過來,睫毛忽閃幾乎刺到她的臉,“我讓你親回來,好不好?”
她真的是有些尷尬了,“你快走吧!”
步步生風,笑得那叫志得意滿,紀西羽真想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
攝影棚分為三處:雲海、水幕、霧林。在舒筱然處流連片刻,紀西羽轉向後面的場景,看到了除主角之外的其他劇組成員,一個仙風道骨的瘦削形象,幾乎閃了她的眼睛。
“那個是鹿容嗎?”
一旁的服裝組助理笑著點頭。
不要怪她驚訝,一個時尚秀場的常客,被雜誌評為“國內最會穿衣的小生TOP 10”,忽然一襲灰色道袍席地而坐,手邊是把七絃古琴,沉默地翻著書卷,眉頭微蹙地顯得老氣橫秋。
劇組的副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