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輪到給他擦藥,不過看著他身上的疤,她的心裡總是會莫名的抽疼,本來,他不該受這些的,可是他偏偏要從那個安逸的世界擠進來。
季老頭來的時候,她總會問,有沒有長到莊園的具體地址,季老頭總是說還沒有太多的資訊,那個女人不願意開口,而且那個女人也是行內人,用太多的手段的話,得到的資訊有可能會有偏差的。
連老頭都沒折,她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這一日季老頭顯得有些特別。一大早提著他特意給江奇做的稀奇玩意來時,還特意拿了一盒東西紅她。
“這是什麼?”她看著手裡的盒子,很精製,看起來像個首飾盒子之類的。季老頭沒說話只是朝著那盒子瞅了瞅,眼裡的意思是讓開啟。
江奇喝著季老頭送來的湯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的手中,直到她拿出來的時候,江奇像是被湯嗆到了,大聲的咳嗽過後,叫道:“季老頭,你瘋了!”
她把盒子裡的一顆奇怪的珠子拿了出來,那珠子拿在手裡冰冰涼涼的,而且是那種透骨的冰涼,表面光滑得幾乎能照出人影來,她不懂這東西給她做什麼,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瞅上了季老頭:“這是?”
“這是幫你過七用的!帶著吧,而且,你這麼長時間了,身體也該有變化了,它還能幫你淨化一下氣味。”季老頭說得很簡單。可是她卻在江奇中看到不明白的東西,這個小東西一定不只是這麼簡單。
“數著你的日子,該到七了!”季老頭說話時聲音特意的壓低了許多。江奇臉色猛的一沉,連一旁平時直吵吵著讓她擦藥的陳熙瑞,也把臉埋到了枕頭裡,屋子裡一片的安靜。
直到她輕輕的笑出了聲,幾個人同時慢慢的抬頭看向了她。
“別每次一提到這個,就搞得那麼沉悶好不好?”雖然心裡涼涼的,可是無論怎麼說她都已經死了,不是嗎!就像空覺大師常說的,人一但懂得了放手,生活再艱辛那也是甜的。
“都是我!”江奇的手重重的拍在了病床上,那床顫動得厲害,聲音裡卻盡是滿滿的自責,可是江奇卻沒有停下來,一次又一次的拍打著病床,嘴裡卻是低沉的怒吼道:“都是我、都是我!”
第一次,陳熙瑞沒有火上澆油,而是將手放到了江奇那隻一直捶打著病床的手上,江奇像是楞住了,回頭看著坐在他床邊的陳熙瑞,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江奇卻停下了怒吼,直到陳熙瑞輕聲說道:“把眼看向前方!決定的事,只要做就好。”
她傻眼了,看著那兩個男人,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兩個人走得這麼近,第一次江奇接受了陳熙瑞的碰觸,也是第一次他們走得這麼近。
可是她,卻決定了,她到最後是要離開的人,她不能讓江奇揹負自責,閉著眼,她開了口:“江奇,如果我說,我是被心柔殺死的呢?”她不敢睜睛,就那麼等著,屋裡再一次的陷入了安靜,彷彿就像是沒有人一般,她甚至聽不到有人喘氣。
“心柔?”最終先開口的,還是陳熙瑞,陳熙瑞不解的皺著眉頭,眼神卻是有些縹緲,像是在腦子裡努力回想什麼。
“不可能!”季老頭反對的出了聲。
到現在唯一一個沒有說話,只有江奇了!而她,卻是看著江奇的,別人的觀點她不在呼,她只要知道江奇相不相信她。
“夜悠然,你可知道,心柔和江奇是師兄妹,你這麼說,到底是為了什麼?人都已經死了,難道說,你到最後也不放過江奇嗎!”季老頭低沉的說完後,兩眼眯著了一條直線,打量著她。
而她,第一次理直氣壯的回視過季老頭後,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江奇的回應。
“那個女人!”好久沒有說話的陳熙瑞猛的回過了神,像是回想起了有那麼一個人,她卻是覺得有些好笑,陳熙瑞真的不一樣了,若是以前他會沒注意到那麼一個美女嗎!
都說這人啊,說不得,剛提到心柔,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季師伯!”心柔對著季老頭行了個禮,之後則是看向了江奇,手中拿的東西放到了床頭的桌上,溫柔的問道:“江師兄,好些了嗎?心柔前些天和師傅回去了幾天,一直沒能來看你。”
只是心柔卻沒看到季老頭那危險的打量眼神,她知道,季老頭也許心中明白些什麼,可是今天心柔卻是有些一反常態,江奇沒有理會她,心柔倒是直接把臉轉向了她。
“上次因為工廠走得急,心柔還沒來得急跟悠然姐姐說聲對不起,都怪心柔一時大意,那天沒能及時的救下悠然姐姐,回去後師傅一直教訓心柔,心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