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
昏迷地百戰,突然在瓏髓眼前彎出一抹笑痕。
她以為他要醒過,心中激動難忍,抓住他的手,輕輕地喚著:“哥哥……哥哥……”
聽……
他都有聽到了久違的叫他“哥哥”的聲音了。
夢魘(二)
烈日炎炎。
連窗外的胡枝子都垂頭喪氣的。
百戰在府裡書房中正揮筆寫下一副狂草,他正專心致志時,窗戶外傳來嘻嘻的笑聲。
抬頭一看,又見那個摘花被打的小丫頭片子。
“大哥哥,你在做什麼?”小小的瓏髓趴在窗戶邊偷偷地邊看他邊笑。大哥哥是好人,不但給她摘花,還幫她上藥,那藥真的很有效哦,上了以後就清涼清涼的,沒幾個時辰就不痛了,比“痛痛飛”還有效果。
“在寫字呢。”他抬了頭,又埋下。
外面的她失望的“哦”了一聲,但似乎不甘心就這麼冷了話題下來,又說:“寫字是做什麼用的呢?”
他再度抬頭,看進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你不識字嗎?”
問出口,他才覺得驚訝。她大概是奶孃或者大丫鬟的孩子,這些奴子本就不需要識字。
立刻小瓏髓撥浪鼓似得搖頭。
他被她得動作逗得失笑:“要不要我教你?”
“你……會教我嗎?”她問得膽怯,生怕是一場夢幻。
他將狼毫放在筆山上,對她招手:“進來吧,我教你。”
小瓏髓立刻興奮地跑進了房間,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突然不敢上前,只敢挪了步子,動了動,就是不敢靠近。
“快過來。”他笑出溫柔。
她高興的恩了一聲就跑到桌前。
他拿起一支小毫教她怎麼握筆:“首先伸出你的手……”她乖乖的伸出手,“哪,無名指和小指彎去……”
“嘻嘻,這個手勢好奇怪哦。”她彎了手指,覺得好好笑噢。
他佯怒地看了瓏髓一樣,她立刻乖乖閉上嘴巴。將小豪放在她中指和無知指之間,再將大拇指按住中指和無名指出的筆管。“行了,這就是握筆的姿勢。”雖然她握得怪模怪樣的,但是起碼還是會握住了。
“哦哦哦哦。”瓏髓驚訝地看著自己握住了筆,心裡很是開心,盤算著等下讓娘也看看,自己好歹能握筆了。
“來,我教你寫字。首先寫你的名字……”他的大掌覆蓋住瓏髓握了筆的小手,她突然一下子紅了臉,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大哥哥圈進了懷中,而此時,他的大手從她身後探出來,握住了她執筆的小手。
“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
瓏髓埋了埋臉,鬢上一縷髮絲垂下小臉,他見了,細心地用手把落下的青絲攏到她小巧的耳後。
“髓……兒……”
“水兒?好。”他點點頭,大掌握著她的小手在宣紙上移動,看著白色的紙上漸漸露了黑色的字,即使是因為他的幫助而寫出來,這也讓瓏髓雀躍萬分。
她會寫字了。
一字寫完。
她興奮地扔下筆就撲進百戰的懷裡:“我會寫字了,我會寫字了,大哥哥,謝謝你,謝謝你……”
窗外花嬌,窗內人笑。
未道過去的種種往事,而今乃是浮光掠影,都成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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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百戰繼續這麼睡著也不是辦法。
尤其是瓏髓清楚,他還要帶兵出征,已經一日一夜了,不曉得他的失蹤,會給軍營那邊帶來多大的麻煩。
她後悔了,她什麼時候了斷自己不好,偏偏要在他面前做這個愚蠢的舉動。
而更愚蠢的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下水呢?
本來她是想僱輛馬車,看是把百戰送回尚書府還是怎麼著,可附近根本就沒有馬車可僱,客棧那邊玉兒和隨行的馬車都走了。
好在村子裡的人不錯,暫時允許他們兩人再留段時間。
瓏髓什麼都不求了,只想著他快快清醒過來。主帥私離軍隊,這個可是滔天的大罪,即使是爹也保不下來他,或許還會禍了滿門。
可是,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醒過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走,越來越加急迫。
老婦人進屋子,看到的正是瓏髓細心地擰了溼布,為他擦拭著剛硬麵容的情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