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鎏紋在儀仗引導下,緩緩走來,他們身後的幾個少女不斷想他們拋散著繽紛的花瓣。
跟在一對新人後面的是兩國的大臣。
廣場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身穿吉服、英俊威武的百戰和雍容華貴、美麗端莊的鎏紋公主身上,歡呼聲如海浪一波高過一波。
百戰和鎏紋攜手登上高大的彩臺,向正中主位坐著太子和天卦行禮。後面天朝、東夷的貴賓也相繼登上彩臺,在臺上左側的座位依次坐下。
司儀高喊:“天朝平東侯與東夷鎏紋公主婚禮大典,開始!”
“柳兒……”在房裡的瓏髓突然開口道,“外面,為什麼我聽不到聲音?”
“聽不到?小姐你聽不到柳兒的話嗎?”柳兒著急了。
瓏髓搖頭,“今天是哥和鎏紋的大婚,為什麼我聽不到炮仗聲呢?”
“小姐,沒有放炮仗呢,都是撒花,東夷認為炮仗聲象徵了戰爭,所以今天沒放。”
“哦。那……為什麼我沒有聽到歡呼的聲音呢?”
柳兒看了外面:“兩國有很多賓客到,所以是在城外搭的廣場裡舉行,我們這裡聽不到。”
“噢。那我也沒有看見有人去整理新房,有人去整理嗎?”
柳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依然認真地回答了瓏髓的問題,不管她的問題是多麼古怪,柳兒也細細地為她解釋。
與此同時,百戰在自己位置上看著鎏紋,對她從容的氣度、得體的舉止很有好感,不禁微微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上,閃過一絲失落。
娶妻,並非為自己娶的。娶妻娶閒,宜家宜室即可。
他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
正文 大婚之夜
佛陀斷言,世上有爭執,是因人有慾念。
“玉兒,你覺得人可信嗎?”
“在世間,如果沒有信任,那便無法生存。”
“恩。”
大婚的夜裡,腳踝動了動,上面叮叮噹噹發響的鈴鐺,猶如一首哀歌,響在孤寂的夜裡。雪又開始紛紛揚揚而下,就像那天上上一下,簌簌地落在窗外的梅枝上,房頂上,還有潮溼的地面上。
雪很大很大,大的彷彿連鈴鐺的聲音都可以淹沒。
叮叮……噹噹……
簌簌……簌簌……
一枝檀香在小銅香爐裡點燃,發出幽幽地沉香,暖盆裡燒了瑞炭,無焰而有光,深淺不明的岸紅暖了滿室,讓屋外的寒氣逼近不了。
被折了的雙手現在還是動了不了,即使十根手指能動,也起不了作用。
還是在落城,大婚的夜裡,蕭瑟的寂寒。
從現在開始,瓏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