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被害的龍煌回宮了。”百戰大略地說出複雜的關係,“你明白了嗎?龍煌才是真正的皇位繼承人,而太子不過是替補,即使他是長子。”
“所以右相為了保護太子才會處處與龍煌為敵?”
“不,要處處與右相、太子為敵的人是龍煌自己。”
正文 做戲
日晝越來越短,厚皮的葉子落在院子裡的長滿苔蘚的大石上,一隻狸帶著它的孩子從樹叢中跑了出來,扒了扒厚葉子舒適地躺了上去。
傍晚日落,依然是紫色男裝的龍曦站在廊簷下,看著這隻母狸舔著自己孩子。身後輕輕地傳來腳步聲,她卻不曾回頭。
“看什麼?”太子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站在廊下。
庭院裡只有他們兩人,寂然無聲。
“沒看什麼。”她收住視線,轉戀抬頭看他。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地長高,依然只及他的肩頭。她只長了不該長的,卻沒有長個子。
“狸貓?”太子掃了一眼落葉下安恬的母子倆。
“我對狸貓沒興趣,看落葉而已。”
“我聽說狸貓可以變成人。”太子的眼梢中帶了笑意。
“我不信這些。”她給他碰了冷釘子。
“如果可以變成人,你想狸貓變成誰?”
太子的話,讓龍曦皺起了眉頭,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母后,還有我的手足。”
“知道我想讓狸貓變成什麼嗎?”他又看了一眼狸貓,轉臉回來笑意盈盈,故意挑問龍曦。
龍曦暗歎,即使自己不說話,這傢伙也會自己說出答案的,算了,她就當一回好心人,“變成什麼?”
太子嘴角的笑痕更深,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在提到這個話題時,龍曦看到他眼睛珠子裡影了自己的臉龐,她習慣性地有蹙了眉。
她的動作,讓太子伸出手,食指和中指撫在她的眉心上,似乎想要撫平她蹙起的眉心似的:“你老是愛皺眉。”
龍曦不耐地打掉他的手,“皇兄,你貴為太子,應該知道自重兩字怎麼寫?你如果喜好男色,宮中不是沒有臠童,還是需要皇弟我親自為你物色?”
“小五,你每次和我說話都得如此夾槍帶棒的嗎?”他嘆息,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著龍曦英氣十足的臉,偶爾,就比如方才,她看狸貓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那份像女子的嚮往和清傷……
“皇兄貴為太子,皇弟我又怎敢放肆。”彷彿為了證明卻未曾如他說言,她歪過頭,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太子無奈苦笑,罷了罷了,起碼她還願意見他,而非拒之門外。
“百戰和瓏髓,我請尚書大人給你帶回來了。至於,他們是去是留,由你自行作主。”一片落葉飄下,落在龍曦的肩頭,他見了,抬手細心將肩上他落葉拾去。
碰觸的瞬間,他觸到她纖細的鎖骨,她比他想象得更瘦,被層層男裝包裹下,龍煌?不,是龍曦啊。
龍曦被他動作輕碰,渾身不自在,她後退一步,避過他懸在空中的手,如貓兒的眼眸警惕地盯著他。
“小五,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瓏髓身為公主,不過,畢竟是表親,現在和東夷已經取消了婚約,她應該重新選擇一個歸宿。”太子懸空的手放下,長廊的盡頭看到急急行來的宮人,太子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在經過龍曦身邊的時候,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道,“你,可以娶她。”
龍曦陡地瞪大了眼。
太子將她的錯愕收進眼離,微笑,她還是沒有學會徹底掩蓋自己的情緒,“有時候,做戲要做全套。”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話提醒了她。
做戲要做全套,太子的背後還有右相這條大鱷。
而她能信任的人不多,柳兒?不行,出生就會被否認掉,剩下的只有瓏髓,只不過,瓏髓這輩子都那麼殘缺了,難道還要她這個不男不女的再去摻一腳?
將百戰,瓏髓,聽風,玉兒四人送到五王府後,凌行宸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人生一直是一個人,拒絕任何人來駕馭,除了他自己以外。
瓏髓等人望著他蒼老而孤寂的背影,卻怎麼也幫不了他。
柳兒看到瓏髓回來,高興地領了她去見龍曦,其餘三人隨後,越過照壁和前院,來到大廳時,龍曦已經備好了酒宴,為他們洗塵。
倒是百戰和瓏髓疑惑了,聽風本和百戰同路是右相的人,照理說五殿下對聽風並不熟悉,而現在反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