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擔憂,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她扭頭望著嬤嬤,冷聲問道:“人死了沒有?”
嬤嬤回頭:“只聽說流了許多血,人倒是沒事。”
安太后冷哼一聲,她道:“既是沒死,還請甚麼太醫。”
回話的嬤嬤不敢多說,她行了一禮,便默默退到屋外。
嬤嬤走後,屋裡只剩下安太后與御哥兒,安太后看到御哥兒皺眉不語,原本喜悅的心思也沖淡了幾分,她想了一下,心道顧氏養了御哥兒這幾年,御哥兒心地仁厚,惦記著她也是理所當然,要是因此就弄得她們母子離了心,反倒得不償失。
於是,安太后走到御哥兒面前,握著他的手問道:“御哥兒,你是在怪我不救顧氏,對不對?”
御哥兒沉默片刻,他道:“這些年多虧她照顧我,你就給她找一個太醫看看罷。”
安太后眼底一冷,過了半晌,這才又變得緩和,她道:“御兒,非是為娘狠心,你想想你那個親爹,為了換回顧氏和她兒子的性命,不惜將你捨棄,這樣的人還有甚麼可值得眷戀的?”
御哥兒臉色微變,隨後說道:“我知道。”
安太后一喜,她只當御哥兒明白她的苦心,便深情的說道:“娘以前離開你,實數被逼無奈,如今你回到孃的身邊,娘要把最後的東西送給你,就算你想坐上皇位,娘也一定能叫你如願。”
為了彌補御哥兒,安太后恨不能將全天下的東西送到他的眼前,御哥兒聽了,卻只是一語不發,只是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如此過了大半日,安太后看見御哥兒神情疲憊,得知他是夜以繼日從長陽趕來的,連忙打發宮女服侍他去歇息,只待御哥兒睡下,安太后招來嬤嬤,問道:“顧氏這會子可還好?”
嬤嬤回道:“聽說失血過多,已是昏迷了。”
安太后暗想,那顧氏畢竟是她手裡唯一可用的籌碼,若是死了,恐怕要激怒沈拙,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