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安妃娘娘,拿她來類似楊太真,真正是一點兒也不錯。
當著所有人的面前,顧三娘下了安妃的臉面,安妃落了個自取其辱,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那安妃雙眼直視顧三娘,她嘴角帶著微笑,眼底卻是一片冷意,任誰都能看出她被顧三娘惹怒了,哪知顧三娘還裝傻充愣,她看到不遠處栽著幾叢開得鮮豔的紅色月季花,便道:“牡丹國色天香,民婦出身粗鄙,沒得白白糟蹋了這好花兒,隨意戴一朵月季花兒應景就是了。”
吉昌公主瞪著顧三娘,故意嗔道:“你辜負娘娘的好心也倒罷了,還想再糟蹋娘娘家的月季,真是好大的臉,我都要替你害臊了。”
吉昌公主適時的玩笑話讓氣氛輕快了幾分,再加有幾個夫人口中稱讚園子裡的花兒美,那安妃便不著痕跡的看了顧三娘一眼,轉頭和幾位夫人說起話來。
☆、第89章
宴會行到後面,安妃娘娘倒是沒再找顧三娘到跟前說話,顧三娘自然也不會往人堆裡湊熱鬧,只待宴會散了,仍舊跟來時一樣,各位夫人們由宮人送到西后門,顧三娘和吉昌公主回到自家馬車前時,就見沈拙已等在一旁。
顧三娘看到沈拙,輕輕舒出一口氣,四周有不少夫人認出他來,心裡免不了有幾分計較,別看顧三娘現今無品無階,誰不知當今蔣丞相為首的內閣聯名推薦他為國子監祭酒,雖說蔣安兩家為此事吵得熱火朝天,可靖文皇帝既是將摺子留中不發,看來他這祭酒已是十拿九穩了。
沈拙看到顧三娘臉色不太好,立時就想到她大概是在宮裡受了氣,他一句話也沒多問,親手扶著顧三娘上了馬車,又打發家人伺候吉昌公主上車,便護送著二位女眷回府。
各家夫人們眼見沈拙對顧三娘如此溫柔體貼,暗自想起先前聽來的八卦,據說顧氏出身貧寒,本是死了丈夫的寡婦,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也不知為何入了蔣家大公子的法眼,怪就怪在蔣丞相不光沒有嫌棄她的出身,還親自差人接回這個兒媳婦。
再想想安妃娘娘,往常她待人做事總是滴水不漏,世家夫人與其相處,就算內心鄙夷她的品行,卻也挑不出甚麼錯處,今日她當眾羞辱顧氏,做的實在有失水準,況且她處處針對顧氏,豈非顯得她心底還是放不下蔣大公子?需知蔣家前頭的蔣大奶奶早就死了,那靖文皇帝又不是個有肚量的,若是傳到他的耳朵裡,恐怕少不得要生一場閒氣,不過,這些都與她們無關,就算真的鬧將起來,安妃吃了掛落,她們只有幸災樂禍的份兒。
且說馬車一路回到蔣府,吉昌公主將宮宴上的事一一說給沈拙,沈拙聽完後,臉上陰晴不定,便一語不發的和顧三娘回到東院,不想他們夫妻二人前腳剛進門,後腳前頭就傳來話,說是安妃的諭旨來了。
顧三娘看著滿臉陰沉的沈拙,說道:“她這旨意既是來了,少不得要去看一看了。”
沈拙對她說道:“你不必前去,我去就是。”
顧三娘搖了搖頭,她衝著沈拙笑道:“我知道你不捨得我受委屈,不過,眼下這節骨眼上,咱們可不能叫人藉機抓到錯處。”
她越是這樣隱忍,沈拙就越是心疼,安氏一再相逼,他若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如何敢自稱男子漢?顧三娘看到沈拙的眼神漸漸變得犀利深邃,便握住他的手,說道:“走罷,有你陪在我身邊,憑他是誰下的旨意,我都不怕。”
沈拙回握住顧三孃的手,兩人換了衣裳,便攜手走出東院,此時傳諭的小太監已等了小半日,只待他二人到了,小太監開始宣讀安妃的諭旨。
這咬文嚼字的旨意,顧三娘聽得半懂半不懂,她隱約聽出安妃似乎是說和她投緣,望她日後多多進宮走動。
小太監傳完諭,隨後就見十多個小太監抬著東西上來,這些皆是安妃宮裡發下來的賞賜,小金折枝花緞兩匹,遍地金萬壽宮錦兩匹,上好的燕窩兩盒,另有兩盒宮裡御廚做的糕點。
轉眼間,安妃的賞賜擺了滿桌,顧三娘看著這些東西,忍不住些發懵,隨後就有一個穿著宮衣的嬤嬤站出來,她從身邊的宮女手中接過一個托盤,裡面盛放著一些絹布織錦,嬤嬤說道:“安妃娘娘傳諭,說是聽聞蔣蔣大奶奶曾經做過繡娘,手上的活計必定沒得挑剔,故此想請大奶奶幫著趕製幾件衣裳,若是做得她喜歡,娘娘還有別的賞賜。”
顧三娘聽見安氏要叫她做衣裳,不禁胸口氣得一疼,她扭頭望著沈拙,卻看沈拙臉上不動聲色,他對著嬤嬤拱手說道:“承蒙安妃娘娘看得起,拙荊手腳愚笨,做的東西配不上安妃娘娘的鳳儀,還請嬤嬤替我等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