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看著可惜,便道:“不然你帶些人去獵鹿吧,咱們人手足,你要不放心剩下幾個人給我就是,我也不會瞎跑,就在這兒附近等你。”
如意便只帶走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和一半侍衛,臨走前還特地叮囑:“我就往前頭去探探,最多一炷香的功夫我就回來。”
潤潤點頭應下,看著他們一行人駕馬而去。
福順一直是服侍太子的,但只能算是東宮裡的二把手,太子另外有貼身公公,處處壓他一頭。他見太子對潤潤十分上心,此時便想著要表現一番,對著潤潤道:“奴才也不是第一次跟殿下來圍場了,這兒前頭就有個小湖,風景宜人,縣主不如就去那兒等著吧。”
潤潤答應瞭如意不亂走,她也不會打獵,正覺得無聊,聽他這樣建議自然覺得好,便由他帶著往那小湖走去。
走了一小會兒,繞過一片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
福順果然沒有作假,在那一片略顯蕭瑟的山景中,那小小的一片湖泊,怡然寧靜,偶爾還要水鳥在水面上起起落落。
走到此處,真是心頭都跟著寧靜下來了。
潤潤便下了馬。
如意的那兩個丫鬟也帶了一些布帛和茶水點心,正好在湖邊的草地上鋪開來,給潤潤作者小憩。
潤潤一邊欣賞著湖光山色,一邊吃著差點,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如意一直沒有回來,她倒是不擔心什麼。每個人身上都配備了令箭,若是遇到危險,就朝天空放射令箭,圍場裡的侍衛就會上前營救。
坐了一會兒,風也吹夠了,景也賞夠了,潤潤其實心裡也有些想回去了。
不過既然跟如意說好在這裡等,她也就不好走開了。
正愣著神,忽然就聽到空中傳來連著好幾聲的響兒。
潤潤趕緊問福順:“這是怎麼了?有誰出事兒了嘛?”
福順也不知道,跟潤潤說了一聲,就一個人騎馬去探聽了。
潤潤心裡有些焦急,就怕是如意出了什麼事兒。
沒多久,福順就回來了,明明挺短的路程,他卻是出了一頭的汗,臉上也頗為驚慌。
潤潤趕緊問起來。
福順道:“如沁縣主沒事……”
潤潤長舒一口氣,又挺她道:“是太子殿下不見了!”她的一顆心便又懸了起來。
“太子表哥?這是怎麼回事?!”
福順擦著汗道:“奴才也不知道,是剛才碰著了侍衛,聽侍衛們說的。眼下林子裡都亂套了,得了訊息的人都在四處尋找。”
他說話還算通順,但其實一個心都吊到嗓子眼兒了。他是東宮的人,雖然按著太子的吩咐來伺候如意和潤潤,可若是萬一太子有個好歹,他們這些隨侍的人就別想活了!
潤潤一時也失了章法,“這……這怎麼好?回去通知御林軍了嗎?”
福順道:“肯定已經有人傳話出去了。眼下兵荒馬亂的,縣主不如先回看臺那兒吧。”
潤潤點點頭,“你跟侍衛們也幫著去找找吧,我這兒還有兩個丫鬟,都是會武的,出不了什麼岔子,這就沿原路回去。”
她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但心口確實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到底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福順跟潤潤告了罪,利落地帶著人就加入了搜尋太子的隊伍。
潤潤心裡急得很,有心想在這裡多等一等,便又待了片刻。
大約過了一刻鐘,天空中的令箭越響越多,顯然情勢越來越緊急。
潤潤心裡沒底,越來越心慌,也就沒再原地繼續待下去,上了馬帶著兩個丫鬟往原路返回。
出了湖泊旁那一片溼地,潤潤胯下的白馬忽然朝著某個方向長嘶了一聲。然後就在原地打著轉,不肯再往前了。
那兩個丫鬟擔心有變,便下了馬,一左一右地將潤潤護在中間。
潤潤輕柔地緩緩地撫摸著馬的鬃毛,很快白馬就安靜了下來。
兩個丫鬟也就回到一邊上了自己的馬。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白馬忽然發力,掉頭就往某個方向跑去……
兩個丫鬟縱然會武,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一個晃神,白馬已經載著潤潤絕塵而去……
兩個丫鬟一勒韁繩,趕緊往前追去。但她們二人騎的只是普通的馬,跟那關外混血的白馬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沒多會兒就沒了白馬的蹤影。
潤潤從最初的驚慌,很快就變得鎮定下來。
白馬不像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