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吧,我都不記得名字了。啊,我知道是誰的了。”
我再次正視餘揚,心中是一種大徹大悟般的清明,“餘揚,這個孩子是吳用的。”
餘揚眼中滑過震驚,隨即,是不敢置信,再後,是痛苦和滔天努氣!
他緩緩站直身子,拿出撥出號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來了嗎?送來,馬上!”
十幾分鍾,郝助理敲敲門,送進一張紙來。
餘揚幾近瘋狂的把上面內容掃完,一腳踹碎茶几,把紙再次甩給我,“居然真是展家的種!居然真有可能是吳用的!”
我拿到眼前看,首先看的是鑑定結果,上面寫著,胚胎組織與鑑定人是直系血緣關係。
掃到最上方的被鑑定人,我瘋了樣大笑出來。
竟然,是展老爺子!
“方小冉!”餘揚衝過來,掐住我脖子,用力,“是吳用的還是展明毅的?是不是展明毅的,是不是他的?”
我看著他,緩緩把眼合上了,握著他手道,“吳用的可能性大些吧,我和他比較熟。餘揚,你殺了我吧。我和你最好的朋友滾了床單,還滾出一個孩子……”
“你們想塞給我一個展家的孩子,這就是你們的計劃?那你為什麼要說你不孕,有個季琳桐還不夠,還要加上個你?”餘揚貼在我耳側,道,“你們還要算計到我什麼地步!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嗎?”
脖子越來越痛,呼吸越來越薄弱,我斷續道,“……密碼是何麗生日……在,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展寒陽,我,我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餘揚猛的用力,我徹底斷了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
脖子越來越痛,胸腔要炸了一樣。我睜開眼,雙手用力抓撓他的胳膊,腳下拼命的蹬刨。
不過幾下,我就沒了力氣。
眼前慢慢變黑,看不到餘揚那張掛滿憤怒,咬牙用力的臉時,他突然鬆手了。
我張大嘴,好一會兒才把空氣吸到肺裡。撕心裂肺的一陣猛咳後,回到人間。
“想死?沒那麼容易。”餘揚退後幾步,抬腳踹門出去,“方小冉,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爺,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知道這事了,”郝助理急聲道,“老爺子正在趕來,你……”
“滾!展家的人我一個不想見!你也給我滾!”
“呯~”的一聲。門被餘揚用力甩上。
我蜷縮在床上,捂著脖子咳到窒息。每猛咳一下,身下就有一股暖流流出。
過了很久,我慢慢平靜下來。捂著小腹下床,把那些鑑定報告一張一張撿起來。
一張,二張,三張……
算上最後郝助理送進來那張,一共十八張。裡面包含愛蘭爾時我們的鄰居,家族醫生,園丁,學校的老師……包含了一個半月前我所見過的每一個男人。
我靠在床頭,一張一張看過去,傻傻的想,我的孩子被切了十八片嗎,還是更多?
餘揚,你不用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已經用十八張親子鑑定把我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坐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明明沒有情緒,眼淚卻像水一樣沒有斷過。
清晨,護士查房。在她要看我身下時,我道,“我感覺很好,沒有流血,不用看了,昨天就不流了。”
“餘太太,您臉色看上去不好。”
“我想孩子,我以後還能生嗎?”
“能,可前提是養好身子。別再哭了。”小護士輕聲勸道,“遇事要放寬心,不要鑽牛角尖。血壓有點低,一會醫生來,我和她說給你開點補血的藥。”
“我想睡覺,可以給我鎮靜劑嗎?靜脈注射。”
“給您開片安眠藥?”
“我對安眠藥過敏。”
“好吧……”護士接過我遞去的體溫計,掃了眼,道,“體溫也有點低,你是不是冷?”
是啊,我好冷,置身冰水裡一樣,被子裡的手在微微打顫。
“還好,”我看著她道,“一會吃了東西就好了。”
“要注意保暖,別坐著了,躺下吧。”護士扶我躺下,幫我掖好被子,對我脖子上的傷如看不到一樣。
我滑到被子裡,身下冰涼滑膩。
等鎮靜劑時,江澤打來電話。我接通,把枕在耳下。
“江澤,對不起。”
“什麼?”江澤道,“什麼對不起?”
我輕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