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在汪應山手底下學了兩年,也差不多了。
陸蕪知道慕寸心在愁實習的事情,他不止一次嚮慕寸心丟擲橄欖枝。陸家家大業大,安排她一個小菜鳥的工作簡直是分分鐘的事。但是她拒絕了,雖然她心知肚明一張好的實習證明能讓自己在日後找工作的過程中少走多少彎路。
陸蕪的橄欖枝很好,可是她卻不喜歡。
她不急於做選擇,但老天爺卻逼著她做了選擇。
五月底,由她設計的嬰兒房最終完工了。她作為設計者最後一次到陸家驗收自己的成品。
陸心雨對她的設計十分滿意,支付了比原定還要高的酬勞。她拿著錢從陸家出來,陸蕪送她回學校。在車上她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柳含煙的姐們,平時做皮/肉生意,慕寸心和她打過幾次交道。那個女人告訴她說:“心兒,你媽媽出事了,現在在醫院,你趕快過來。”
她只覺腦袋一聲嗡鳴,隱隱作響,臉色煞白一片,突然失了血色,她一把扯住陸蕪的衣袖,聲音都在發抖,“快——快送我——去醫院。”
陸蕪幾乎是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
柳含煙還在搶救室,慕寸心只看到那個打扮豔俗的女人守在手術室門外。
“王阿姨我媽媽怎麼回事?”
女人扯著尖細的嗓子說:“我和你媽媽出去逛街,你媽媽被車撞了。”
“肇事司機呢?”
“車速太快,他人跑了。”
“王阿姨你先回去處理一下,這裡有我守著。”女人身上全是血漬,觸目驚心。
女人走後慕寸心站在搶救室外等,時間開始變得越發漫長,搶救室的燈一直亮著,她覺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小時後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慕寸心一把迎上前詢問:“醫生我媽媽怎麼樣?”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媽媽她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醫生公事公辦地陳訴事實。
慕寸心一聽完頓時覺得腦袋炸開了,難以置信,“醫生你說什麼?在——在輪椅上度過?”
“是的,我們給病人截肢了。”
陸蕪眼睜睜地看著慕寸心跌坐在地上,一雙腿發軟,他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女孩的身形瘦弱單薄,完全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他很想走上前抱一抱她,給她一點力量,但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慕寸心的今時今日皆是拜陸家所賜,拜他那個被嫉妒心矇蔽了雙眼的父親所賜。
半個月前姐姐陸心雨突然扔給他一疊資料,是慕寸心的調查報告。
他看完後臉色變得慘白慘白,整個人都在發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陸心雨說:“她是慕漓的女兒,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娶她,咱們陸家欠了慕家多少條人命你知道嗎?”
血淋淋的事實,同時也葬送了他那段還來不及開始的感情。現世報,陸蕪算是身體力行,深刻地感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有讀者在文下噴女主的媽媽,在這裡我統一解釋一下。女主媽媽的設定與眾不同,我不喜歡寫慈母孝兒,但是她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柳含煙被丈夫寵了大半輩子,身上早就沾染了很多不良習性,列如愛買奢侈品,揮霍等。說到底她只是自私,還沒從以前揮霍無度的生活裡走出來。她虛榮,自私,但她本性並不壞。這天下多得是自私的母親,不顧兒女死活,我身邊就有很多。
這只是小說,沒必要太較真。我也是新手,筆力不夠,對人物的設定把握不夠,寫得不好。煩請多擔待!
☆、彩燈(3)
彩燈(3)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堆滿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失了色彩。傍晚的天空並不陰暗,而是一種明麗的藍色,遠處高樓也被暈染了一層薄薄的紅。
慕寸心置於商離衡十七樓的辦公室依然是茫然無措的。
她站在落地窗旁,俯視這座奢華的西南城市,腳下是萬千生命踽踽獨行。
她心裡很清楚從踏進這間辦公室開始她就沒有退路了,嚴格來說早在母親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間豪華的辦公室出自她之手,她對裡面的陳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是這一刻她只覺得陌生,前所未有的陌生。
商離衡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女孩那道落寞而憂傷的背影。
她穿一件簡單的格子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