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驟起驟落的不自然。
心驀地一沉,皇甫憐波心中已經有數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二皇兄怎麼聽不懂?”望著皇甫憐波那燦爛笑容,皇甫沛澀然地說道,裝迷糊。
“咦,我問過吟心了,她說那塊令牌是小福子給她的,那不是二皇兄授意的嗎?”
“什麼令牌,小福子又怎麼了?”
皇甫沛臉上滿布疑惑,他的表現就像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幾年的歷練下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二皇兄一昧的裝傻充愣,若非初初的那抹不自然被她察覺了,她或許便真會相信二皇兄無辜。
“二皇兄真的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是二皇兄想要幫我一個大忙呢!”
當心中的猜忌愈深,皇甫憐波的心便愈覺得沉重。
原來,對權力的想望真的會腐蝕一個人的本心,她還記得打小二皇兄是怎樣疼她的,這樣的疼寵到底從何時開始變了調?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如我回去問問小福子,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啊,或許真的是我弄錯了呢。”
第6章(2)
皇甫憐波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依然,只是少了往昔會有的親暱。
皇甫沛自然也發覺了這點,但是他卻不動聲色,又扯著皇甫憐波虛扯了幾句,便藉口有事離去。
那是一抹不容錯認的心虛。
望著還在擺盪的珠簾,皇甫憐波滿懷心思,慢慢踱回了姬耀天的榻旁,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她完全沒有發現昏了好幾天的姬耀天終於睜開眼,即便躺了那麼多天,他的臉色也十分蒼白,可那雙眼卻依舊幽深而迷人。
此時,那雙眼正閃現著憤怒的火光。
姬耀天試著挪動自己虛弱的手,可是卻有些力不從心,既然手不能動,動動口還是可以的。
“你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完全不似以往渾厚,語氣聽起來充滿指責。
突如其來的指控迴盪在內室之中,皇甫憐波本以為是自己太過想念,所以出現了幻聽,直到說話聲又起。
“為什麼這麼做?你明知道若他真是我們臆測的幕後主使,你這麼做根本是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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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自己要的答案,姬耀天氣怒不已的再次開口,語氣雖然咄咄逼人,可襯著他蒼白的臉色和虛軟的嗓音,倒還真似只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