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連同三人的身影被黑氣所覆蓋,完全看不到他們所在的位置,只能聽到那雙胞胎有些慌亂的喊聲,“大銘,師叔?”
“不要慌張,趕緊點燃道符。”男人的聲音剛落下,卻聽到有人叫喊的聲音,“啊……”
“洺銘,你怎麼了?”
“好痛,好痛……”
黑氣之中彷彿一片混亂,男人警惕著四周,只不過視線被黑氣擋住,再加上週圍怨氣太重,他也有些分不清黑霧在哪裡。
“媽呀,我被抓住了。”黑氣中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聲,看樣子,那兩個丫頭又開始亂了起來,見這情形,男人沉著臉,對著黑氣中的人喊道,“洺銘,洺彤,心意相通。”
黑氣中的人頓了頓,只是一下子便有所動作,只見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冷下臉,一人祭起桃木劍,而另一個女生則是掏出道符,迅速捏起指訣,只見道符似有靈性般升在半空,圍住了女生。“鬼靈鬼靈,聽我應靈,神兵急火如律令。”
相似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只聽那話音剛落下,一陣白光而起,那桃木劍和道符衝破黑氣,竟準確無誤地碰撞一起,引起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瞬間擴散出來,連同那躲在黑氣之中的黑霧也被牽連當中,被那股力量震得彈出好遠,它尖叫著,想要逃離這危險的地方,然而男人早有準備,一張張道符圍成的網擋住了黑霧的去向,那黑霧逃不過,此時更加兇狠,張開那大口便往男人那邊衝了過去,而男人動作迅速地避開它的大口,抽出腰際上的匕首,便刺進那黑霧的身上,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瞬間迴盪在整個會場中,刺耳得很。
“媽媽,痛……媽媽……”
‘蘇源’突然抬起頭,心臟開始刺痛了起來,彷彿是有誰拿著錐子一樣狠狠地打在自己心口上,讓他絲毫喘不過氣。
“媽媽,疼……”
‘蘇源’難受般地探出視窗,只見樓下那團黑霧不斷地掙扎尖叫著,嘴裡還在不停地喊著媽媽,而每喊一聲,她就覺得心臟被割去一塊肉。
‘蘇源’捂著心口,“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會覺得很難受。’
“不,那團鬼東西不是我孩子,我孩子已經死了。”吳玉倩握著拳頭,哪怕知道那團東西有一個靈魂是她那孩子的,但是又那如何,現在她必須找到鬼蛹,那是她復活的一個重要的東西。
‘可你為何還覺得那麼痛苦呢?’
吳玉倩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她已經害了自己孩子一次,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它再一次魂飛魄散。
不行,那是茅山的人,現在的她沒辦法打得過他們,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自己便復活不了,她可是,花了那麼多努力,絕對不能放棄。
吳玉倩推開了桌子,想要在雜亂的房間找出鬼蛹,可是她越想找到那東西,視窗那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卻不停地迴盪在自己耳邊,絲毫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過是已經死去孩子的魂魄。即便自己現在救下它,也不過是一個鬼魂罷了,哪比得過她即便擁有的活生生的生命。
蘇源默默地嘆了氣,卻不和吳玉倩說些什麼。
自己的生命和孩子的靈魂,哪個才會更重要?
吳玉倩突然將手中的花瓶摔碎,她咬了咬牙,竟從視窗跳了下去,直奔會場中央。
雙胞胎再一次合作,一個困在了黑霧,而另外一個則是提著桃木劍飛奔到黑霧面前,那桃木劍刺入黑霧身體當中,那黑霧又一次嘶叫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聲音竟有些孱弱,那男人正準備一鼓作氣地黑霧收起,然而還沒等他丟擲到符,突然從四周湧出一群群黑壓壓的蟲子,困住了男人。
“我的媽呀,蟲子啊,好多蟲子。”雙胞胎一見突然湧出來的蟲子竟亂了陣腳,慌張地四處跳著,卻見那蟲子源源不斷地爬了過來,幾乎就要將自己圍住。
然而那些蟲子還沒碰到自己,一張張燃著的道符落了下來,瞬間將那面前的蟲子燒得一乾二淨,那雙胞胎一見解脫,便連忙抱在一起,看著他們師叔黑著臉,擊退著一波又一波的蟲子。
“師叔師叔,這裡還有,快。”
那男人臉又黑了一層,“還不祭符!”
那雙胞胎只好聽話般地祭起道符,將那不斷湧出來的蟲子擊退,就在三人被蟲子襲擊那會,那黑霧便是趁機想要逃跑,只奈何它早已遍體鱗傷,只不過是掙扎了幾下,便是沒了力氣,只見它身上的黑氣逐漸地散去,只剩下那猶如三四個月大嬰兒的模樣,發紫的身體不斷漲了起來,似乎下一刻便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