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坤完全不知道對方在高興些什麼,難道是因為自家主人開葷了?那她為何看著自己的眼睛裡直髮光,忍不住抖了抖,陳少坤領著花音走到後院一間屋子裡,開門見山的說:“客人有何事,請說。”
花音也不囉嗦,直奔主題:
“天夜白欠我靈石,說我持著這塊靈牌想取多少取多少。”當年他是這麼說的。
陳少坤未曾想這位才是花牌的主人,而且對方居然直接叫出樓主名諱,看上去又是十分熟稔姿態,一時有些懵,當下遲疑道:“仙子可否將花牌再與我檢視一番。”
“當然可以!”事關靈石,對方謹慎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確實是樓主的白玉花牌,將花牌還回去,暗中細細打量著花音,實在想不出樓主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欠一個金丹期女修靈石,難道受傷了?陳天坤皺起好看的眉頭,目光一凜,“仙子可否告知是在哪遇見的樓主?”
花音感覺到對方身上突然迸發出逼人的氣勢,與剛才判若兩人,可她好似完全沒有被影響一般,緩緩說道:“他現在在一處密境裡療傷,我需要給他送吃的喝的靈石丹藥,那個地方,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在哪的,所以,你快點給靈石給我,耽誤了他的性命,可與我無關,而且我這麼辛苦伺候他,辛苦費總是要收些的。”
天夜白聽著花音半真半假危言聳聽的話,再看看一直皺著眉頭的陳天坤,他難得好興致的抱胸以待,他倒要看看花音能從陳天坤手裡騙得多少錢。
陳天坤此時也拿不準樓主給她花牌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應該不是想讓自己殺了她,樓主就是傷的再重,捏死一隻金丹期還不是抬抬手的事,那是想自己跟蹤她?還是不便現身,真的需要靈石?陳天坤腦子裡快速的運轉著,打定主意後,重新堆上職業性笑容,“仙子稍等,陳某這就去準備靈石。”
“多多益善!”花音衝著陳天坤的背影喊了一聲。
陳天坤腳步僵了一息,趁臉上的笑容還掛的住轉頭頷首後速速離開。
在花音將手指頭掰了不知道多少遍後,陳天坤終於瀟灑翩翩的踏進房間。在花音滿懷期待的眼神裡遞上一個儲物袋,溫聲說:“還請仙子多多照顧我家樓主,陳某感激不盡。”
“放心,在他傷沒好之前我不會趕走他的。”主要是趕不走啊,不過現在有靈石拿,她也就沒那麼不情願了。開啟儲物袋神識進去一掃,心臟猛的一縮,暗暗告訴自己有點出息,可是真的抑制不住啊。
一億靈石!這花樓是有多賺錢!
一個花樓拿一億,她辛苦一些,多跑幾個花樓,光想想都樂的不行啊。
而此時站在她對面的陳天坤總感覺有一股冷冷的氣息鎖定著自己,神識仔細將房間探了一遍卻無發現,難道是錯覺?
花音心滿意足的對陳天坤揮揮手,
“我會記得幫你在天夜白麵前說好話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陳天坤怎麼感覺陰嗖嗖的,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呢?
顧不上他,花音已經寶貝一般捧著儲物袋去找冷冰之,她一點都沒發現站在她身後一直目送著她出門的陳天坤滿含深意的眼神,剛走到走廊上,就看見冷冰之一個人負手站在欄杆處,而他身後的門大開著,一美貌女子正半依在門框上幽怨的看著他的後腦勺,眼中焦急萬分卻無從下手的模樣忒可憐。
花音扶額,這麼一個美人都沒興趣嗎?她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冷冰之的胯處,露出懷疑神色。
從花音出現在走廊那頭,冷冰之就看見了她,雖不知為何她露出那般神情,但他還是微微側過身子躲住對方視線。
“完事了,走吧。”對冷冰之說完,花音取出一千靈石給那名花娘,她在花樓住過,深知這裡面的門道。
玉瑩感激的看著花音,原本以為今天的懲罰是逃不過了,沒想對方居然臨走時給了自己賞錢,她看的清清楚楚,是這位侍女自作主張,不知她這樣做會不會被主人責怪,擔憂的瞥了一眼冷天白,見他冷若冰霜的臉雖皺著眉頭,卻沒有發火的徵兆,稍稍安心了些,對花音微微屈膝,柔聲笑道:“多謝姑娘,多謝公子。”
對方一舉一動都透著柔媚,花音忍不住在對方臉上捏了捏,軟滑的跟蛋白似的,隨即瞪了冷冰之一眼,嘟嚷著說:“不解風情。”
惹的玉瑩嬌笑連連,真是個有趣的侍女,想來這位公子也是面冷心熱之輩,不然怎容得侍女如此放肆。
一直透過墨靈簪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天夜白,心裡恨的牙根癢:陳天坤這個白痴!回頭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