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嗎?”
花成林拿著一把匕首不知道在地上畫些什麼,好似他總是刀不離手,而且閒不住。聽到花音的話,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半響才說了一句:“守不住也得守。”
花音看著一張張疲憊的臉,還有正在收屍的修士有些發愁,“這麼久都沒有人來增援,想是家族已經抽不出人來了。”
“你怕了?”
花音搖搖頭,她有墨靈簪,有何好怕的,只是她不能將所有人都收進墨靈簪裡,她得快點去神域找到盤古族才行。
花成林可能也想到了花音有空間法寶,平淡的說:
“若真是守不住,你便獨自逃,莫回花家。”
花音抬頭看了他一眼,她明白對方的意思,若是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人活著,不管是誰怕是都容不下她。
“林叔你呢?”其他人的命她可以不在乎,可眼前這個人,她想他活著。
聽出花音語氣裡的擔憂,花成林微微笑了笑說:
“你有空間法寶,我自也有我的逃命手段,莫擔心。”
聽對方這麼說,花音稍稍放下心來,下一波獸潮她就找機會走。
時間過得很快,在眾人的忐忑中,夜幕降臨,一個個手持符籙法寶的手微微顫抖,暴露了他們心中的恐懼,整個北城門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來了!”
樹林裡的樹木“嘩嘩”作響,妖獸奔跑時與樹枝間的摩擦聲讓城門上下的修士都緊張起來。
這次妖獸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低階妖獸在前面,而是十隻五階妖獸領頭,待元嬰修士轉頭來救援時,築基期中已經死傷一片。
花長老站在城牆上一邊丟法術,一邊大聲喝道:
“築基期同時丟符籙,盯著一個砸,金丹期元嬰期速度迴護!”
手忙腳亂中,大批妖獸已經逼至眼前。
“啊……”
花音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向下望去,是之前問她道號的花之浩被風狼一口咬在脖子上“黑神,掩護。”一箭射過去,風狼鬆開了緊咬著的嘴巴,但花之浩的身體也僵硬垂直的轟倒在地,他好似知道是誰在救他,朝著花音吃力的露出一絲笑容後就再也不動了。
不久前還與她說話的人,之子輩,與她同輩,也許還不足百歲。花音咬緊嘴唇,手緊緊握成拳頭,收了弓箭,祭出青龍錘,站在黑神身上朝著妖獸的頭一頓輪舞。
每一個人都已經殺紅了眼睛,他們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停的殺!殺!殺!
花音的臉色越來越暗,像是大病的老嫗,但她渾然不知,不停的往嘴裡塞丹藥,手中的青龍錘每砸到一個飛行妖獸,就有一個無頭屍體從天空掉落下去。
兩家長老看向城內,眉宇間充滿了憂慮,再不來支援,就要守不住了。
花音終於真元不濟,體力不支的倒在黑神身上,側過頭看著下面被血傾染的看不出泥土色的大地,看著依舊在廝殺的修士還有橫七豎八的屍體,眼中露出一絲決絕,拍拍黑神說:“咱們把妖獸引走。”
黑神頓時明白花音想要做什麼,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花音往她嘴裡倒了一顆丹藥,然後拿出裝著神樹種子的木盒,開啟的一剎那,高階妖獸的目光都盯向花音。
不用花音交代,黑神已經帶著花音往森林密處飛去,城牆上的兩家長老感受著周圍濃郁的木之氣,看著高階妖獸都瘋狂的追著花音而去,都猜到是這名弟子拿出了寶物吸引了妖獸。
剩下的只是些未開智靈的,沒多會就被絞殺乾淨,活下來的一百多名修士呆滯的看著手中的法寶,不敢相信妖獸就這麼退去了,而自己活了下來。
只有花成林看著花音消失的方向,目露擔憂:
花音……
“花兄,那位可是你花家的弟子,不知她手中拿的是什麼寶物,該不會是從神域得的吧。”
聽著許林陰陽怪氣的聲音,花鎮山氣的夠嗆,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是不是從神域得來的,與許長老有何關係,聽聞許家得了一顆木靈珠,怎也不見拿出來引走妖獸?想來木靈珠一出,效果定是比花家小輩的寶物效果更好些,連這些低階妖獸也會被吸引走的。”
許林略顯尷尬的笑笑,打了一個哈哈說:
“花兄莫惱,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一個金丹期小輩哪裡能有什麼至寶,瞧那木靈之氣,估計也就是顆樹靈精。”
花鎮山冷眼看著他,
“哼,是誰救了這百名弟子,還望許兄莫學那忘恩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