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風的氣息,且從不言語,而這個人,並不如此。他也想過此人是冒充的,但是這個人殺人的手段和公子銀面一模一樣,不是輕易就能學會的,且此人的武功確實比自己高。
翠暖一路行得謹慎,既要防追兵還要防那個銀面,實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個公子銀面除了窩在樹上睡覺玩弓箭之外並沒什麼舉動,偶爾消失一會兒也是兩手空空回來。
“去哪兒了?”翠暖問。
“救了個人。”公子銀面回道。
“呵!你還會救人?”
“怎麼,不信?”
翠暖笑著搖搖頭。“倒不是不信……你為什麼幫我?”
“這句話你已問了十遍了,這是第十一遍,我還是那幾個字我願意。”
翠暖真的被他噎得夠嗆,臉紅脖子粗的。“玉雪門的人豈是你想殺就殺想救就救的?!”
“誠然。”他只說了這兩個字便拾了根木棒跑樹上睡覺去了。這確實很像他的風格。他將樹枝纏了纏,面向太陽,“水。”他說。
秋遲聞言將水壺扔了過去。
公子銀面倒了一滴水在樹枝的空隙上,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滴水在上面。透過陽光,竟在地上映出了一番景象。
那是鳳離枝幾個。翠暖皺眉,“你又打什麼鬼算盤?”
公子銀面看了他一眼,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突然下了樹,扯起翠暖就要走。
“喂!幹什麼!”
“他們來了,快走!”可是已經晚了,足足一百個人已經將他們包圍。
“看來,只能打一場了。”公子銀面笑道。四個人背靠背,準備迎敵。
“要不是今天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打死小爺小爺也不會跟你並肩作戰!”秋遲調侃道。
“是麼?那我走了。”公子銀面說著要走,被翠暖一把劍擋住。
“秋遲,不要無禮。”
秋遲憤憤地白了公子銀面一眼。
廝殺開始後,公子銀面沒怎麼出手,在一旁看好戲。但是翠暖他們幾個忙得不可開交。
“秋遲,身後!”丹青一聲大喝,一刀解決了眼前的人去救秋遲,那廝早就兩個一併解決了。
“嘿!居然小瞧小爺的功夫麼?!”
“沒我提醒你這腦袋早飛天上去了。”丹青說著一根銀針擲向了秋遲身後。翠暖這邊四面受敵,眼看著被人從背後砍了一刀。傷口很大,斜貫了後背,血如噴井。
“翠暖!”這聲音既不是秋遲,也不是丹青,當然公子銀面是更不可能。這是倒黴催的鳳離枝那廝喊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真假
“你來做什麼?!”翠暖看見鳳離枝跑過來,連忙解決了幾個人,好為她騰出一條路。
“你還說!你都不告訴我一聲,就自己走了,我來找你,不行麼?”
“真是麻煩。”翠暖苦笑一聲。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我給你拖後腿了?是不是看見我就煩了?難怪要走得那麼快,原來是想早些甩開我……”
翠暖拉過她,用右手繼續揮劍,“你不會武功,來這裡不是拖後腿是什麼,嫌我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鳳離枝看著翠暖背上不停湧出的血,才知道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你的傷,怎麼辦?我給你止,你停下,快停下!”她看著翠暖,袖中的手已經握得泛白。
如果,她不來添亂就好了。
“翠暖,你會不會死?”
她剛剛問出,他寬大的背影就出現在視線內。他手中的劍飛點,擊退了湧上來的敵人。
一邊的公子銀面似乎覺得無趣,因為你沒有人來攻擊他。他咋了咋舌,搖了搖頭,腳尖輕點,在人與劍之間幻影般穿梭。他不知何時就到了翠暖面前,手一揮一把玉骨扇握住,在空中劃出一道利痕,頓時有火星一樣的塵埃四散,進攻之人紛紛避退。
“燃塵之術?!”為首的黑衣人格外鎮靜地問,語氣裡卻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詫,“你是巫國人?不,你是巫國靖——”他還未說完,便被公子銀面打斷。
“你說,我是什麼……?”他語氣輕挑慢散,聲音悠悠從那銀面之下吐出,竟不覺讓人懼怕。
為首的黑衣人一隻手擋住身後的手下,“既然是燃塵,我等自然要敬讓三分,告辭!”他說罷,腳尖一點,一個後空翻退出幾十米遠,然後飛影般疾步離去,其餘黑衣人也尾隨其後,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