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輕咬一口。
他佔她便宜,還咬她?韓笑腦子裡已經沒了一開始的驚慌與迷糊勁了,這聶承巖纏著她沒完,真是讓她惱了。
她也一口反咬回去,聶承巖吃痛,“哎呀”一聲鬆了嘴,他吃驚的瞪她:“你敢咬我?”
她也瞪他:“主子不是也咬奴婢了?”話說完,臉卻騰的一下紅了,然後沒了氣焰,在他目光下軟了下來。
她的架式把他逗樂了,他用指節撫撫她通紅的臉蛋,痞痞笑道:“那你咬我得再用力些,最好留下個傷什麼的,若有人問起,我也好告訴他們是我家笑笑給咬的。”
什麼混話?韓笑皺著眉用力瞪他,可惜酡紅的臉蛋、粉豔的雙唇,配上水潤透著媚色的大眼,哪裡有半點氣勢。
聶承巖被她瞪得越發得意,他捅破了這最後一層窗戶紙,心中便是再無顧忌,管它什麼人什麼事,是阻礙的,通通死一邊去。他之前就是瞻前顧後,想得太多,反而給那老頭鑽了空子。
如今他被那老頭一氣一激,也醒悟過來了,什麼都無妨,她對他中不中意、喜不喜歡,他與她是不是一類人,這都能慢慢磨,他就是喜歡她,就是想讓她守著他,那她便是他的。他本就是強硬派的作風,一旦下了決心,耍起混來,哪裡還由得別人說不。
她此刻在他懷中,軟玉溫香,他調笑道:“你不咬嗎?要不然,你讓我咬一口,我給咬出傷來,明日若有人問,你告訴人家,是被你的主子咬的。”
韓笑咬著唇,心裡又是羞又是惱。她與他的心情完全不同,她壓根沒明白他怎麼能從大發雷霆轉眼變了無賴耍蠻。他們爺孫兩個均是一般,對人一會好一會狠,猜不到心思。這老的生怕她攀高枝,非逼著發誓,這小的難道是不服氣非得撩撥她嗎?
韓笑從最初被強吻的羞意中清醒過來,這會子覺得心裡冰涼,她這為奴婢的,就得給他們這般戲弄?
聶承巖還期盼著她撒嬌羞惱,與他拌嘴,沒想到卻是見她身子漸漸僵了,一臉委屈欲哭的神情,他緊張的也坐直了,伸手揉揉她的臉蛋:“這是怎麼了?你胡亂跟那老頭髮的什麼狗屁誓,我還沒哭呢,你委屈個什麼勁?”
韓笑再伸手推他,想從他膝上下來,他卻半點也不肯放,韓笑咬著唇抿緊嘴不言語,聶承巖急了,捏著她的小下巴把她的臉板過來:“說話,你在想什麼?”
“主子與神醫先生鬥氣,也不該這般輕薄奴婢。”韓笑努力挺直脊樑,說就說。
“我跟老頭鬥氣?”聶承巖的火氣騰的又上來了。
韓笑一咬牙:“奴婢是身份卑微,奴婢是仰慕主子,可奴婢從沒有想過要攀主子這高枝,神醫先生讓奴婢立誓,不就是要確保主子不被奴婢的身份汙了。神醫先生看輕奴婢便罷了,主子何必也拿奴婢戲弄,奴婢怎麼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奴婢也是……也是有尊嚴的。”
聶承巖傻眼,他被她迷得心猿意馬,她卻在跟他談論尊嚴,這究竟什麼跟什麼?
他嘆氣,湊過去啄她一口:“你的腦袋瓜學醫都給學笨了。”再親一下,又道:“那素醫館全是女子,每一個都是老頭極不想我牽扯上關係的,我要為了跟他鬥氣,全招惹了,豈不是更有效果?”
看她傻傻呆愣的反應,他在她唇上咬一口:“老頭眼睛最毒,他誰也不逼迫,偏偏來逼迫你,難道你還不明白?”
她的臉蛋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急的,粉撲撲的招他眼饞,他捏一捏,啃一口:“我這段時日對你百般討好,難道你還不明白?”
這話讓她有反駁的意思了,他哪有百般討好,只是脾氣發得少了些,說話做事認真了些。她剛要開口,他用指頭抵著她的唇,又道:“這山裡一直傳言你是我的通房丫頭,按理我們這般親近,我又對你是極中意的,可我沒有收你入房,你可知為何?”
她明白通房丫頭的意思,於是紅了臉,搖搖頭。
他看著她良久,久得她差點沉迷在他的眼神裡,然後她聽得他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我捨不得。”
捨不得。韓笑沒觸過男女之情,自然從未聽過情話,但這捨不得三字,竟讓她覺得甚是動情。
他說捨不得讓她受委屈,捨不得讓她不開心,捨不得讓她變得不象自己……他捨不得,而她,竟被他的捨不得打動了。
“你這性子,哪裡象是為人奴婢的,說話大聲,愛頂嘴,性子倔,若不是遇上我這般好心的主子,你早被暴打一頓丟出去了。”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她遇到的都是好主子,要真是排著比一比,脾氣還數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