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他剛剛的笑,正經而嚴肅的問她,“既然抗拒,為什麼還要順從?”他是在說,既然抗拒感情,為什麼要順從成婚。
“那你呢,你不也一樣。”她確實與他人不同,氣勢上就不同。
尋玦嘆了口氣,“朕是身不由己,但你可以逃。”
她微微有些驚訝,皇上給她說,讓她逃?她也嘆了口氣說,“逃去哪裡?天大地大,還不都是你的地盤。”
彷彿就是在等著她這句話,“你可以逃,朕不會去追究,朕可以公佈天下說公主病亡……”他沒再說下去,有些想法他自己也覺得荒謬。
可是這話聽到她腦裡又是另一種意味,早在一開始,她就在觀察這個人了,甚至渝瀟然都不知道尋玦對夏朝歌的感情時,她就看出端倪了。他這麼做不就是因為想讓夏朝歌看到他的專一嗎,可笑他是皇上,哪個皇上沒有個後宮佳麗,他想此生只許一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在想事並沒有回答,尋玦還以為她在猶豫,又道:“就算朕娶了你,也不可能立你為後!”
為後?她淡淡的一笑,她怎麼會在乎,可是她差點脫口而出,“那你是想立夏朝歌為後?”她只是不服,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圍著夏朝歌打轉。
那麼,她偏要破壞,她給尋玦倒了杯茶,問他:“皇上喜歡夏姑娘?”
尋玦一驚,他畢竟是男人,對感情的感知度亂如麻,就這麼被她點破,好似被人看光了一般。
“你怎麼知道的?”尋玦先是驚訝,後看她不說話,倒也明瞭,夏朝歌這個大活人在宮裡也不是擺設,更何況宮裡人多嘴雜的。他笑了一下,“你倒是知道的多。”
她也跟著笑,這種面笑裡不笑的事情做多了,再笑起來反倒是不覺得做作了。
“皇上貴為國君,想要一個女子有什麼難的,直接娶了過來又能怎樣?”她發現尋玦還是孩子氣了,就像剛剛,他這個皇上還跟她商量逃婚的事,而不是命令。
和她的意料一樣,尋玦搖搖頭:“朕覺得……還是不要勉強她的好。”他的話裡有一絲猶豫,又像是壓抑了什麼一樣。
尋玦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得多了,起身背對著她,“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吧,但醜話說在前面,不管你以後是什麼身份,我們只有一個虛名,絕對不會有夫妻之實的。”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挽回的餘地。
不過這也正和她意,她乾脆的點點頭,你我互相利用但又互不干涉,挺好。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跟他或許只有一面之緣,卻覺得好似多年好友。尋玦第一次覺得這個西域的公主倒是聊的來,他負手問她:“要不要隨朕一同去御花園轉轉?”
她知道尋玦背對著她看不見,卻還是隨著宮裡的規矩朝他微微一低頭,撿起地上剛剛被他扔下的面紗,又戴了上去,回答他:“好。”
御花園裡很靜卻不是很黑,有兩個小太監在前面打著燈籠引路。
尋玦走的很慢,他頓了一下腳步,忽然轉過頭來問她:“你們女孩子若總是惦記一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對他有意思?”
她有些疑問,不知道尋玦何出此言,想想自己好像就是他說的那樣,也就跟著他的話回了一句:“嗯……應該十有□□吧。”她明顯感覺尋玦的情緒有些不對,但也沒說什麼,跟在他後面。
大概走了好一會兩個人都沒在說話,說起來這個御花園也真是大,她又穿的拖拖拉拉的,這走一會她已經累得不行,可是尋玦還是一頭的勁。
兩人走到御花園的湖邊,隱隱的覺得湖上有亮光,走的稍微近了才看清楚,湖對面竟然飄著一盞燈。這晚上皇上夜賞御花園誰居然敢在這放燈,也真是不要命了。
她還等著看好戲,誰知道尋玦卻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這湖的那邊,引的她也駐足往那一頭看。
她這一看不打緊,竟然是四個人相互看著,湖的對面竟然是渝瀟然和夏朝歌!
夏朝歌身上披著渝瀟然的衣服,一副溼噠噠的樣子,兩個人也看著這邊。
渝瀟然一眼就看到湖對面的兩個人,尋玦的明黃色十分顯眼,而旁邊的人卻讓渝瀟然皺緊了眉,清朔,怎麼會是她?
夏朝歌打了個噴嚏,戳戳渝瀟然,“那個,應該就是什麼西域公主了吧?”夏朝歌也不認識清朔,她只是覺得這個時候能和尋玦逛花園的,應該也只有那個公主了吧。
她這麼一說,渝瀟然更加不爽了,他和祁玉聯手打了一出偷樑換柱,卻沒想到真正的黃雀是在後面,這個女人居然放跑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