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糾結她口口聲聲要把戒指還給他。
麥航遠壓根就沒想給承歡說話的機會,一路拽到洗手間,用力一甩,她整個人踉蹌的摔在洗手池上,撞得肋骨發麻。
還沒等她緩過來,麥航遠就已經站在她身後了,他覆身而上,將她堵在胸口和洗手池之間,啪的一聲開啟了水龍頭,水流嘩嘩嘩的瞬間充斥著整個洗手間。
她剛想開口,就只見他強硬的將她的手拉至傾瀉的水流下面,冰冷的水打在手上恨不得冷透到骨子裡去。
她不明就裡抬頭看了一眼麥航遠,這不看還好。一看他冷冰冰的側臉和專注的眼神,她心裡不禁發毛,立馬收回目光,看著他慢慢伸出來的手,他這是打算?
麥航遠壓了液體肥皂在她手指上抹了抹,趁著她似乎還在恍神的時候,一口狠狠的咬住她的耳垂,手上用力一拉。
光火雷電之間,她痛的嗚咽出聲隨之響起的還有戒指落到洗手池裡咣噹的一聲。
手指上被刮出一道深深的傷痕來,足有幾公分長,不停的往外冒著血,血水順著手指落進白玉的洗臉池裡很快就變成了淡粉色盤旋著滑進下水道。
☆、071 你不是總惦記著我的女朋友嗎
承歡疼的直抽氣,可麥航遠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有被他剛剛粗魯的動作弄傷,徑直拿起那枚已經變了形的戒指:“你不是想還給我嗎?現在我成全你了。”
看見他眸子裡有顯而易見的黯然,承歡有點恍惚了,難道現在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嗎?麥家傳家的東西難道不應該給未來正真的女主人嗎?
手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紅色的深深的一道,像月牙一樣細細密密的蔓延在手指內側,承歡一邊翻出櫃子裡的醫藥箱一邊開口:“戒指變形了。得找個手藝好的工匠修一下了,就這麼送出去,你女朋友會不開心的。”
麥航遠腦子那根被稱之為理智的神經這下徹底斷掉了,他甚至都不給承歡處理傷口的機會,拉著她就往外走,什麼話都不說,冷峻的就像尊行走的雕塑。
承歡用力的反抗,試圖讓麥航遠停下來。可無奈她力量太薄弱,在他面前她根就是隻小雞一樣,只有被拎著走的份。
麥航遠急切的連電梯都沒等,拽著承歡就從逃生通道下樓,承歡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往下弓著身體,單手攥著樓梯的柵欄不松,這個動作不出意外的阻擋了麥航遠前行的步子。
他轉頭盯著她,神色冰冷:“鬆手。”
她搖頭:“你別這樣。有話我們回家好好說不行嗎?”
他慢慢湊到她面前,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頭,完了攔腰一把將她抗在自己的肩頭上,那樣子滑稽的就像再抗一袋大米似的。
承歡頭朝下只看見臺階一圈轉過一圈。轉的她腦袋發懵,她雙手揪著他的羊絨衫:“麥航遠,你放我下來,你這算是危害她人人身自由,你放我下來聽見了沒有。”
下樓的一路上就只聽見承歡一個人在喊,麥航遠安靜的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他彷彿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車子就停在單元門口,從門口出來之後,徑直將承歡塞進了車裡。
外面天寒地凍的,她被他一路從樓上拽下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薄薄的家居服,到樓下被塞進車裡的時候她冷的頭皮發麻,手腳都凍僵了。
而他呢?穿的不比她多,可整個人卻彷彿已經爆發的火山一樣,手滾燙滾燙的,身上隱隱的還散發出一股子灼人的火氣來。
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無法掩蓋的危險氣息,承歡這也是頭一次感覺到正真的害怕,被塞進車裡之後,那股撲面而來的危險越來越明顯。
她害怕,害怕面對現在這個喜怒無常的麥航遠,他們分開的實在太久了。現在的她根本就不瞭解他,也猜不出來他究竟想幹什麼?
看見他側臉僵硬陰鬱的表情,承歡這次決定不再隱忍下去了,她用盡全力去開車門。可中控鎖鎖的好好的,不管她怎麼拉,車門都是悍然不動。
這段時間她太壓抑了,自從和他再遇之後。她一直把自己安放在一個罪人的位置上,她自責,她甚至用低三下四的姿態試圖來撫平曾經她們言家給他帶來的傷害,可事實證明,不管她在怎麼示弱,似乎都無法填上麥航遠心裡的那個窟窿。
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痛苦以及失落,她決定不再隱忍下去低低的嗚咽出聲問他:“麥航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這麼多年良心不安的懲罰,再加上一條不死不活的人命,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我求你,你爽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