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麥航遠又在一起的事情。
她應該騙騙他的。這樣或許他的情緒就不會激動了,或許他就不會再度昏迷了。
可承歡不願意這麼做,她和麥航遠在一起這是事實,她不想對任何隱瞞,尤其是言致遠,她最不想騙的就是他。
出去的時候,麥航遠就站在窗外,白色的白大褂襯得他的脊背傾長筆直,承歡慢慢的滑著輪椅到他面前,伸手拽了拽他的白大褂:“謝謝你了。”
他鬆了鬆眉毛。轉身雙手插在白大褂裡看著她:“除了謝謝,你就不想和我說點別的?”
承歡想了想主動開口:“我哥他沒去北京,我住院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我的,今天上午他就是幫我洗了個頭,你別誤會。”
麥航遠握拳抵住唇清了清喉嚨,慢悠悠的轉到她的後面去推輪椅,一邊走一邊開口:“記得你欠我一次洗頭。”
承歡笑了笑轉頭盯著他:“你的傷好徹底了?這樣出來放風叔叔阿姨又該發脾氣了。”
麥航遠伸手做了個噓的動作:“難得我媽今個不在,我好難得清靜一次,你又來叨叨。”
承歡吐了吐舌頭,走廊裡的陽光肆意的打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
“不生氣了哈?”她像個孩子似的怯怯的開口。
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頭頂上的髪旋,竟有些無可奈何:“跟你生氣,那我早就被氣死了,話再說過來,林俊佑那隻狐狸,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犯得上和你生氣麼?”
麥航遠這還是第一次在言承歡面前這麼形容林俊佑,她又轉頭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狐狸?你怎麼這麼形容我哥。”
麥航遠彎腰盯著言承歡:“你把他當哥,他未必把你當妹妹看待,你小心點,男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別被他賣了你還跟著後面數錢呢。”
不知道為什麼,承歡總覺得麥航遠再說剛剛那些話的時候神色嚴肅的令人有點心慌,她搖了搖頭:“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他都和我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要賣早就賣了吧?”
麥航遠嗤的笑了一聲:“但願如你所想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因為他而哭鼻子。”
她噗嗤一笑:“還說不生氣?口是心非。”
他不可置否:“行,你就當我是因為生氣而口是心非的吧。”
言致遠和麥航遠的病房都在腦外科,沒幾步路就到了。遠遠的看見病房門口站著的幾個人,麥航遠慢慢的停了下來,承歡呢也在看見那幾個人之後臉色慢慢變了。
柳陽一家三口就站在麥航遠病房前,如此短暫而又直視視距,你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柳陽畢竟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看見麥航遠頂著個剛長好的傷口不好好養著居然去給言承歡做馬伕?
她直脾氣立馬湧上心頭,二話不說徑直朝著兩個人走過去,旁邊的蕭梅生怕女兒輸了氣勢也不管不顧的跟了過去。
柳陽一到言承歡面前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航遠哥哥,你傷還沒好怎麼能出來亂走,亂走也就算了,還做這麼大的動作,傷口要是再裂了怎麼辦?”
一聲航遠哥哥聽的言承歡不禁低頭掩唇清了清喉嚨,這個時候她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礙著蕭梅在,麥航遠也不好給柳陽臉色看,客客氣氣的開口:“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多慮了。”
這回還沒等柳陽開口呢,蕭梅就搶了先:“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航遠你這可是中了槍的啊,不好好歇著還跟外人亂逛,被你媽知道又得鬧翻天了。”
蕭梅這話是明顯衝著言承歡去的,麥航遠這哪裡肯依?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言承歡只可以有他來編排,別人休想動她一根手指頭。
“蕭阿姨,忘了介紹了,這位不是什麼外人,她叫言承歡,是我女朋友。”說話間,麥航遠很自然的雙手搭在承歡的肩上,她感覺到了,伸出手去反握住了他的手,無形之間和麥航遠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一致對外。
兩人之間的互動看的柳陽不禁邪火叢生,知女莫若母,蕭梅知道女兒的性情知道她會鬧騰,趁著在女兒開口之前一把按住,彎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言承歡一番:“這就是你媽說的你那個前女友啊?嘖嘖嘖,我還以為是什麼國色天香呢?這麼一看也是一般般嗎?不過一般般的女人反而會折騰,不然你爸你媽也不至於要躲到美國去了,原來就是為了躲這尊活佛啊?今個我算是見識到了。”
蕭梅的尖牙利齒這下徹徹底底惹惱了麥航遠,他肅穆的開口:“看在您是我媽朋友的份上,我才尊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