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手一把推開他,我說邵丘揚你丫吃藤條拉籮筐了是不是!肚子裡真能編啊!
“我倒覺得很完美,七月你也不用特別受之有愧。我相信就算學校裡的學生真的出了那樣的事,你也一定會義不容辭的管到底。”這時齊楚也過來了,我卻汗涔涔的完全沒法從剛才的狀況裡卸下防備。
“喂,我把你們學校的正面形象樹立的那麼好,你就沒點表示?”
邵丘揚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我沒跟你收渠道廣告費已經很客氣了。”齊楚回答。
“我以為你真的超凡脫俗到不談錢字。”
“腰疼,先回去了。”
我:“……”
邵丘揚:“……”
後來邵丘揚問我現在能走了麼?
“今天日子這麼特殊。我帶你去個應景的餐館吧。”
我說你先給我閃開,我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先去洗手間!
就這樣,我在廁所裡思考了幾分鐘的人生後——很不巧的,又遇上了陶藝琳。
我合計著有沒有一種高科技的軟體可以及時提醒,某某人距離你有多遠,請儘快掉頭!我他媽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弄一臺設定上她的名字。
此時她眼睛有點紅,與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女王氣質很是違和。剛剛在臺上的時候,我始終沒敢去看坐在主席臺另一側的她。也不知道邵丘揚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是什麼表情。
“不管你相不相信,早上的事不是我做的。”她拉住了我,我沒能逃掉。
“哦。”我想,既然你不管我信不信。那我就老實不客氣地選擇不信好了:“隨便吧。”
“杜七月,我要想對付你,不會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Larry既然不在乎你是個下賤的夜場小姐,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勸蒼蠅不要吃屎?”大概是我太無謂的態度惹惱了她,反正在沒人的時候對我露爪牙也不是她第一次乾的事了:“Larry說的話是真是假。難道在我面前你還需要裝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戳穿的。畢竟齊楚叫我來華菱,也是為了借我的明星效應給學校做招牌。他一年給我兩百萬的報酬,我犯不著砸自己的招牌來惹事!”
“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說過是你,也沒有表示過相信肯定不是你。證據不足之前,我做猜測也是沒有意義的。”我不想跟她糾纏,洗了洗手就準備出去了。
“杜七月,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齊楚和Larry都那麼維護你的!”
我說我什麼都沒做啊,不過齊楚說了。有些人看起來容易被誤解,而有些人實際上遠遠更邪惡。
“你的孩子其實是他的吧?”陶藝琳看了看我的肚子:“不過可惜了呢。”
“跟你無關。”提到孩子的事,我心裡猛一痛。
“那就對了,”陶藝琳呵呵一笑:“Larry的媽媽死得早,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她媽媽看到自己成家立業,兒女雙全。
他只是對你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罷了,要不了多久新鮮感一過,他還是要回到我身邊。”
“你要他回到你身邊做什麼呢?”我冷笑道:“你那麼瞭解他,可你愛過他麼?
今天典禮上的事,或許是一場大言不慚的騙局。但他求婚是真的,我答應了。陶藝琳我明白地告訴你,現在我才是邵丘揚的未婚妻。
你可以試著搶走他,但你別想再企圖傷害他。
如果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就不要再用愛情當藉口來滿足你變態的私慾。”
“這麼說你懂?別做夢了,Larry不過是想要個孩子而已。我想要生,一樣能為他生!
你可知道邵家的祖訓,沒有子嗣的話到最後也拿不到老爺子遺囑裡的財產份額。現在他辛辛苦苦拼下這個青樊灣,到最後你忍心讓他全部交還給他的繼母和長兄。替人做嫁衣麼?
杜七月,你也不想想,你和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瞭解他多少?你又能幫助他多少?
就連身為女人的基本責任,呵呵,我想如果何許沒有辜負我的話——他應該已經幫我拿掉你的某些東西了吧?
識相的,你還是早點離開Larry吧。”
彷彿晴天霹靂落下來,我抓著洗面臺的邊緣,差點一跤摔倒在地。
“陶藝琳你說什麼!你說我……我什麼拿掉……”
病歷上清楚明白地寫著左側輸卵管切除,何許也向我解釋了當時的無奈之舉。可是……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不寒而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