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說真名。”
“這就是真名。”石東說這幾個人都是賴洪文手下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見他們。
賴洪文?我不由地打了個激靈,看了看身邊同我一樣震驚的梁希哲。
那不就是與紅龍幫虎爺分庭而治,變態又兇殘的大毒梟麼?
“文哥的背景深似水,而我當時就只想著多賺點錢,是不敢隨便就踏進去。所以核心的事他們也不給我知道,就只是用我跑跑貨,按次拿提成。
所以當我發現七月你的時候,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他們把你救出來。但他們根本不可能聽我這個小嘍囉的話,我就只能硬來了。後來……七月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曾經許諾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的傻小子,就是用這麼傷天害理的方式來讓我愧疚了整整四年。我無法給諷刺的命運一個釋懷的微笑。只能退到牆角流淚。
我說石東,我沒辦法原諒你。
為我曾經軟弱不堪的抉擇,也為我今後高枕無憂的良心。
“七月,可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我願意伏法認罪,你會等我麼!”
“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和我根本就沒關係!”我提高了八度的嗓音,推開梁希哲意圖扶我的手臂:“四年過去了,
我曾以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扭曲和不甘的心理。但今天才明白,你道德的底線和是非的觀念本來就是無知而淺薄的!”
“所以你第一次失憶,忘記了自己是個魔鬼。現在你第二次失憶,又忘記了自己是匹豺狼。但是石東,你根本就是個垃圾!”
“七月……”石東的臉色一點點漸變著褪去最後的血色,他開始發抖,開始抽搐:“不可能的!七月我絕對不會傷害你,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啊!”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刺激他,但真相的殘酷程度讓我很難用理智控場。這會兒石東明顯發病,場面開始失控。梁希哲一手護著我一手迫不及待去按鈴。
醫護人員到位,一針鎮定劑進去,好像把他弄死了一樣。
我雙膝一軟,虛脫地跪倒下去。淚水縱橫著臉頰,雙手緊緊攥住梁希哲的肩。
“七月。七月你沒事吧?”梁希哲扶著我出去,在自動販賣機裡幫我取來一瓶水。
我顫抖不已,連蓋子也擰不開。我說梁希哲,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好害怕?如果石東說的是真的,那我爸說的——不就都是假的了?
明明是有人故意綁架了我,為著更加不得而知的恐怖目的。但我爸爸卻對你們說了謊,謊稱他找了石東,謊稱對方勒索了贖金。
“那麼到底是誰要綁架我,是誰跟我有這麼大的仇,究竟是為什麼啊!”
我想不明白。我與父親一向安分守己。從來不曾得罪過任何人。
按照石東的說法,他們走貨都是有兩條縫對接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從大街上隨便就抓個女的來賣掉!這一切根本就是有目的有預謀的!
“七月,你先冷靜點。”梁希哲安慰我:“今天一點不白來,至少從石東這裡挖出了賴洪文的線索。看來這些混蛋們的聯絡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廣泛。我會等石東醒來,再好好跟他談一談。當時那三個綁匪應該會是案子的突破口,等我回去就向局裡上報。
以不打草驚蛇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把這幾個小嘍囉從賴洪文那邊揪出來。”
“我也……我也要跟你一起,我要知道真相。”我堅持著說。
“算了七月,大夫也說石東的狀況不穩定。他現在不記得之後的事,記憶還停留在四年前。你陪在這兒,他只會無休止地糾纏。不如讓我一個人嚴肅一下問詢,效果反而更好。
要不……你先跟邵丘揚回去吧?”
“你——”
梁希哲說他又不傻,看得出來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還在。
“我首先是警察,這次跟你來S市是有任務的,雖然——期待了好久能跟你單獨相處這麼長時間,但我知道現在怎麼做對你最好。聽話,先回去吧。”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說我不進去了,但我不會跟邵丘揚回去的。
他可是專門來看他前女友的,呵呵。難道我屁顛屁顛跑過去說,我好怕怕,你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那你,要麼到樓下的大廳等我吧。”梁希哲看看錶:“大夫說鎮定劑一小時左右就能醒,我在這兒看著他。”
深吸一口氣,我說梁希哲謝謝你,晚上回去我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