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我是以前的那個人呢。”他帶著笑,可是笑裡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善意了,那是純粹的戲弄,像是上位者捉弄芸芸浮生的藐視。
永安心頭打了個寒噤,不由想起回到Z市這些天聽到的傳聞。什麼官二代紈、絝子弟?安城的老總那才是一頂一的正經紈、絝,當年在夜、店裡包場時的風、流記錄,至今還在小姐中流傳著……最令人稱奇的是,還有一個夜店小姐曾對外聲稱,這輩子非他不嫁,其在Z市的風、流花名一直盛傳不衰。只是自從他對外宣稱訂婚後,又當起了二十四孝未婚夫,以前種種權當大夢一場。
永安怔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了……無風不起浪,傳言,可能是真的。
但是,當年的顧維琛,品性純良,最討厭的就是公子哥氣,又怎麼會淪、落到那個地步?
☆、42。驗傷
永安眼裡的大變怎麼逃得了顧維琛的眼睛。
他哂笑一聲,忽然更近一步逼近了永安。
“你不是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永安渾身一震,連呼吸都不由變輕了,“為什麼?”
顧維琛臉上的笑收了起來,那一雙眼忽然染上很重的戾氣,一下子將永安按在了沙發靠背上,雙手狠狠扣著永安的肩,恨不得穿透過去一樣。
“林永安,難道我當年對你不好嗎?你去打了孩子,你去分手,好啊,好啊,這些都好,你他媽還回來招惹我幹什麼!”
這是他心底裡最真的想法。永安的腦子裡劃過這個念頭,忽然覺得一直緊繃的弦鬆開了。
好啊,她一直擔心他藏著掖著呢,都說出來吧,當年的事都抖出來吧,就是這個樣子呢!
永安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身體上卻不是這麼回應的,背後的疼痛一下子加劇了,永安蹙著眉,在顧維琛用力推她時終於忍不住“唏”了一聲。
顧維琛的眸色一變,忽然鬆開手來。
永安自己靠在沙發上竟動彈不得,臉上都是痛苦之色。
“你怎麼了?”
永安還想遮掩來著,可是動作趕不上顧維琛的,整個人已經被他掀過來趴在沙發上,背後的衣服被他掀了起來。
“啊……”永安一聲痛苦的呻吟,雙手抓著沙發墊子不由握緊,同時,顧維琛一臉肅殺,也看到了永安背後的傷。
“怎麼弄的?”半晌,顧維琛才寒著臉開口。
永安只覺得背後一陣寒意,顧維琛一直盯著她的傷在看,沒把衣服掩回去。
“我不去醫院!”永安潛意識裡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顧維琛皺了眉,盯著永安的背看了半晌若有所思。
“為什麼不去?”
永安沉默,她的發都鋪在沙發上,一雙臉掩映在紅髮之後,什麼表情都瞧不見。
“不去就是不去。”她聲音不由低了兩分貝,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維琛靜默片刻,自己轉身從永安身邊走開。
永安後面的傷火辣辣的疼,現在動彈不得,只得尖著耳朵聽顧維琛的動靜。他似乎在打電話?又過了幾分鐘,他似乎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
“好的,我這周沒時間就不回來了。”
他在說什麼這麼小心翼翼?永安心裡想著,難道是在和顧母談話?
顧母……
永安撇開自己的思緒,不願意在自己身體上受傷的同時還記起不愉快的事情來,右臉轉過來,擱在亞麻色的沙發上,努力回想著愉快的事情。
顧維琛的電話時間有點長,永安躺在那兒有點昏昏欲睡。等她忽然聽到耳邊顧維琛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
“把衣服脫了。”顧維琛站在她旁邊俯視著她道。
永安想動來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顧維琛面前,似乎所有的傷痛都被放大了來著,她動不了。
顧維琛見她動了一下又沒反應,剛想催促一句,忽然想到什麼。
“很疼?”
永安悶不做聲。
顧維琛哼了一聲,自己又離開了一小會,等他再回來時,手裡竟然拿了一把剪刀。
永安看著剪刀心裡慎得慌,顧維琛卻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得做著手頭的事。
“林永安,你倒是能忍。”
顧維琛剪開有些因為擦破了痂和衣服粘在一塊的地方,輕輕撕了下來,感覺到永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的手有些涼,偶爾不小心觸到永安的面板,永安感覺整個臉都在發紅。
旁邊放的是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