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謝謝您……”洛蘭一急起來,眼裡像是有星光在閃爍,像一頭被逼急了的小鹿,慌慌亂亂的,怎麼都找不到方向一樣。
“是嗎?”周暮陰測測地問了一句,眼睛瞧向門的方向。
洛蘭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忽然意識到,對面的女人和顧維琛出去的時間,似乎有點久了呢。
永安現在在幹什麼?
她正站在“竹苑”的門前和這家的店老闆阿清大眼瞪小眼。
老闆的敵意永安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又是個好強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認輸的性子,就是自己真錯了亂了,也得裝個優雅的姿勢從容退場。
“呵,原來在你這兒顧客就是上帝是句屁話啊!”永安斜著白眼,笑盈盈的樣子。
對面阿清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女人亂拳打出去,又顧忌著顧維琛的態度,至於先前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他可從來沒放在眼裡。
“有些人自己不識抬舉,不受歡迎還要裝的萬眾矚目,佩服。”
“是嗎?”永安咬著唇看上去在仔細思考,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不識抬舉?什麼萬眾矚目?我要走的路還是過了,我要說的話別人也聽了,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對面的人頓了頓像是沒反應過來,永安答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阿清還想說什麼,永安擺了擺手,暫時休戰的意思,自己扭著腰從阿清身邊走過去了。
轉了角,永安忽然被人拽住,轉過來被抵在牆上。
“嗯?出去的真是久!”
永安咬著唇笑的明媚,“你怎麼出來了?”她是存心要勾搭他的,誰說不是呢,纖指劃過男人的臉頰,輕柔的觸碰著他的肌膚。
顧維琛沒開啟她作亂的手,表情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看著永安。
“那男人是誰?”
“你在吃味?”
永安瞪著大眼,滿是期待的樣子。
“呵,離他遠點,那男人是你惹不起的人。”
顧維琛放開永安,自己退後一步,從容的捋著衣服,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似乎之前拽永安的人不是他。
“我先回去了,你稍後再進來。”
☆、34。各自的曖昧(三)
永安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站在那兒眼神莫測。她覺得手指有點疼,瞄了瞄手,才發現新長的指甲又被自己掰斷了。
她是真的犯賤呢!犯賤呢!
永安的笑比哭還難看,正要走感覺背後一陣陰冷,回頭阿清正站在那邊陰測測地瞧她。
“好本事!”他的眼神極為鄙棄,冷笑了一聲自己掉頭就走。
永安懂了,全懂了。
這店裡的老闆和顧維琛是舊識。大概和他的未婚妻關係也不錯吧。
她這是什麼行為?放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死了就算了,還是最殘酷的死法,連身名都落不得個好。顧維琛是看準了她的死穴,她不就是還戀著他嗎?心心念念地眷著,能落個什麼好?
他的未婚妻那是真美人,弱柳扶風的模樣,那才是大家閨秀從小修成的樣子吧。呵!她林永安的本質是個賤女人,壞女人,活該千刀萬剮受折磨!
永安大概信了,這是自己的命!但又不全信命。
命是個什麼東西?一抹煙,一個噴嚏,散了就散了,這可是她活生生的命,是她一分鐘一個時辰要捱過來的東西。
她閉了眼,自己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才把情緒平復下來,擺著笑臉回了蘭軒。
之後的餐點食不知味,永安瞧著對面的洛蘭越看越不是滋味兒,到最後自己說不舒服,早早的當了逃兵。
周暮自然是要送她的,出門的時候替永安開門,又顧念到她的高跟鞋微微扶了她一把。
顧維琛的眼暗了又明,明瞭又暗。
永安全不知道。她手腳都覺得發冷,肚子那一塊像刀絞似的。走到一半都快走不動了,其實本來今天她就不太舒服,撐著臉來給周暮接風,誰知道店老闆鬧了這一出,又遇到顧維琛……
他鐵定是她命裡的瘟神。
永安想著,自己靠在車背上,微微蹙著眉。
“你怎麼了?”周暮顯然更敏銳一些,更早時候就發現了永安的不適。
“沒什麼,暮哥,今天讓你看笑話了。”永安對周暮是真的感激,不光是他曾給了她一份工作,培養她,更多的是因為他更像一個兄長的角色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林泉最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