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安,這可是你自找的。”
永安忽然有些懂了,又有些不懂,這裡暗了很多,周圍的景物也不清晰。
“啊”的一聲,天旋地轉,她被顧維琛生生從後座扯到自己面前,另一邊,他已把前排的座椅放下。
“疼啊!”她喊了一聲,不過馬上喊不出來了。
顧維琛的動作太快了,他讓她騎在自己身上,永安好不容易有的點清醒又不見了。
怎麼能用這樣的姿態呢?
永安心裡迷迷糊糊想著,手上卻不自覺地配合著顧維琛的動作,解釦子,抬手……她摸到他面前,一口一口地咬掉他的扣子,到後來動手撕,裂帛之聲真是悅耳。
顧維琛停了手,由得永安鬧著。
他緊緊盯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永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低下頭來輕吻,指尖滑動,淡淡的暖意就這樣傳了過來。永安用臉頰一一摩挲過這副軀殼,俯下身來輕笑,對上顧維琛的眼,伸出指尖點著他的唇,忽然有些粗暴的捏住他整個下巴,一口咬了上去。
“阿琛,你疼不疼?”她這樣問,先前的狠戾又慢慢收起來,一點一點滑下去,到了喉結,輕攏慢挑,聽到顧維琛忍不住的吸氣聲。
“玩好了嗎?”黑暗裡他的聲音啞著,幾分隱忍。
永安“咯咯”的笑。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她是知道自己惹了禍的,該受罰就受罰吧,失火就失火囉。但是為什麼浪頭打下來,她還是吃不消呢?
整個人沉浸在興奮之中,卻始終到不了頂點的委屈,顧維琛幫她無限放大,到最後男人呵呵笑著,眼裡閃著精光,讓她看著外面模糊的景色,說了一堆胡話出來。他要她把先前在席間講的葷段子再來一遍,永安被折磨的快哭了,啞著嗓子開罵,維琛反而更興奮。
所有所有,所有所有,都是委屈的不可直說。
疾風驟雨當頭打下,快樂來的猝不及防,狹窄的空間裡,永安忽然爆發出一種瀕臨死亡的哭喊,重重落了下來。
全身都是大汗,酒早就醒了。
她懨懨地趴在顧維琛懷裡,等到兩人呼吸都均勻了,忽然笑了起來。
顧維琛懶懶地擁著她,玩著她頂上的碎髮。
“笑什麼?”他聲音裡帶著一種饜足之後的嘶啞,現在聽來卻充滿了磁性。
永安動了動,別開他的手。
“笑我呢!”她表情淡淡,看不出多大喜意,自然也沒有傷心這一說。
顧維琛不問了,自己爬起來,整理了片刻,又重新啟動了車。
“回我那兒?”
“不了,我累了。”
顧維琛沒說什麼,車開出去,他忽然心底湧出個想法來,今晚留下永安,是個錯誤。
到了永安樓下,她沒給他送別的機會,說了再見就自己轉身上樓,毫不留戀,像他是個陌生的司機似的,是司機她還會說聲謝謝呢!
維琛在樓下呆了很久,他開啟車門出來,永安那一層樓遲遲沒有開燈。
他就這樣仰著頭,盯著窗戶的地方。
又過了五分鐘,室內的燈亮了,他隱隱約約似乎看到永安在窗簾旁邊走過的身形了,深吸了口氣,才轉身回車裡開車離去。
永安當晚在浴室裡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回到床上的時候卻怎麼都睡不著。夜晚濃墨重彩,空蕩的房間讓她有些不適。
她開了燈,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結,帶著品紅色的蕾絲花邊。那是林泉的東西。她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掂量,忽然想起林泉抱著她的情景。她總是喜歡用臉貼著自己,彷彿這樣她才能接近自己一樣。愛賴床,早上抱著被子扭成一團,任她怎麼叫都不起來。吃雞蛋餅的時候倒是最有活力,嘴裡嚼著,手裡揣著,還護著盤子裡的……
她又想起那個女人走的時候對她說的話了。
“永安,你們是親人啊。”
親人……
她不知道,不知道……
林泉依舊拒絕跟她通話。
她手裡攥著蝴蝶結,迷迷糊糊的,一夜就過去了。
接下來又是密集的工作行程,由不得她傷春悲秋,她或許也是有意讓自己這樣呢,到處跑,到處飛,這一個月裡盛途竟然成了幾筆大單子。伊森那幫人臉都垮了下來,盛途的業務太好,連著他們也沒時間來給永安使絆子,穿小鞋。
再和顧維琛見面時,永安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