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臉,不要臉!我打死都不會讓你進我們家家門!”
永安晃了晃,終於穩下身形。她是打死都不願意在這個女人面前跌倒。
什麼三十年河東,什麼三十年河西……呵,不過是耍狠逞能的一句話罷了。她的愛情已枯萎,何苦再難為自己。
回了公司還沒坐下多久,永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跌在辦公桌上緩了好久。
顧維琛啊……他原來不是毫無付出的。
只是距離太遠,時間太短,已經不足夠再湊到身前去取暖了。
永安趴在那兒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從她大學裡開始。
顧維琛在球場上馳騁風雲,末了來到她面前要毛巾和水,他身上都是汗水,永安遞毛巾給他,他偏偏把頭湊過來,像小狗一樣抖了抖頭髮,撒了永安一臉的汗。永安無奈,只能一點一點給他擦去。
然後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永安一直叫疼,顧維琛手忙腳亂的,最後坐了起來,看著永安都快哭了。他那個樣子怎麼那麼笨呢?目光柔和,就像是心裡的至寶被欺負了一樣,淚眼汪汪的,她只覺得心裡有無限的愛意,願意和這個男人分享一切。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他們也有爭吵,大多數時候是永安太過固執,而顧維琛顯得不可理喻,他們都太年輕了,以為相愛了這世界上就沒有其他的理由再把兩人分開。
沒有捷徑可言,兩個人像兩塊石頭一樣相互打磨,等到把所有稜角都磨乾淨了,終於老天還是讓他們分開了。
夢裡還有著無限的荒誕,她又夢到顧維琛死了,明明知道只是夢境,卻抵不住的傷心,她一遍遍哭喊,叫著顧維琛的名字,回聲嫋嫋。
她終於徹底把他丟了……像是把自己的心丟了一樣。
☆、82。愛你像呼吸一樣自然
永安的狀態並不好,醒來之後依舊無法從夢境的震撼中醒過神來,恍恍惚惚的,直到凱文拉住她。
“你還好嗎?這幾天看你經常心不在焉的。”
永安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站直。
“我有點累,下班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永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瞞你什麼?你瞞我的事還少嗎?”永安隨口一說,凱文當即嚴肅起來,“你還在怪我瞞著你顧維琛結婚的事?”
“沒有,我開玩笑的,凱文,有些事強求不得,過了就過了吧,嗯?這世界上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能活的。”
凱文舒了口氣,目送永安回到辦公室裡。
日子過得艱難,依舊要過。永安給英國的朋友打電話過去,只知道林泉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只是拒絕與永安通話。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默默掛了電話。
工作的事也接踵而至,周暮離開了公司,她就更忙的沒日沒夜了,那些不著痕跡的心痛也被壓了下去,只餘下一副疲倦的軀殼。
和安城的深入合作也持續了下來,徐景淮的明星效應讓安城在五月的新品釋出會上嘗夠甜頭,公司內部拍板要和盛途繼續深入合作下去。這裡面顧維琛動了幾分心思,永安已經不願意多想了。
安城有意贊助一檔人氣節目的第二季,競標一項希望盛途這邊可以派人參與進來。永安和對方的主管聊這件事,發現安城方面態度熱切,想來是希望兩家有更深入的合作。
介紹過去的人是兩個女孩子,永安親自坐莊,請了安城主管層一行,酒宴上,她表示了一下對員工的期待和激勵,又是一番說辭把對方誇得雲裡霧裡的,所要的承諾不過是員工去什麼樣回來就什麼樣。
酒酣耳熱,要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帳已經被結了。永安問了服務生才知道,顧維琛也在這裡,正是他結的帳。
安城的人肅然起立,說要過去給顧董敬一杯酒。
這個樣子,永安也不可能沒有表示,對那兩個小姑娘使了眼色,一行人跟在後面進了顧維琛的包廂。
顧維琛招待的也是商業上的朋友,安城的這幾位高層對這些人皆是熟識,兩撥人你來我往客套一番,永安也過去混了個臉熟。
那雙眼盯著她,如影隨形。
永安示意兩個女孩過去敬酒,又在對方要刁難什麼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把人叫了回來。三個女人,在一桌的男人裡顯得扎眼,永安顧盼生輝,尤其讓人移不開眼。
桌子上的男人有意在灌她的酒,永安來者不拒,笑盈盈地喝了下去,面不改色。等到顧維琛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