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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照,你怎麼把我的營帳弄成這個樣子了?”梁安正思考著,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嗓音響起,當下也不在乎心中的那點疑惑,轉身就對那進入帳內的女子行了一禮,“參見主帥。”聶音落看到梁安點了一下頭,“嗯,你先出去吧,傳下令去,明天卯時一刻,演武場集合。”
梁安心中苦笑了一下,果然是這樣,主帥一回來,他們的訓練又要加倍了。“是。”梁安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那麼怪異呢?梁安不敢再看,轉頭匆匆就離開了,他真心覺得他再不離開就要被那裡面的兩位混合雙打了,不對,應該只有他們主帥才會動手打他,那位世子,應該只會把他說死,梁安這麼想著,突然間發現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營帳內,聶音落看著眼前的佈置,不由撫額。這還是她的中軍大帳?宋臨照把這裡當他的碧落宮了不成?宋臨照聽到這話並沒有回答,反而一手開啟了流火扇,搖著扇子十分地風流瀟灑,“落落,怎麼了?不喜歡這樣的佈置嗎?”聶音落看著他這個樣子,還真沒辦法違心的說她不喜歡,畢竟這是他費了心思專門為她弄來的,而且她也明白,他不過是不希望自己觸景生情,看著這父親和哥哥都待過的營帳獨自傷感而已。
即便心裡是如此想的,聶音落還是不肯說出來讓那廝得意,他和尹華香的事她可還沒弄明白呢,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哼了一聲,就也跟他一樣席地而坐,拿起盤中的芙蓉酪酥吃了起來。連著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晝夜兼程地趕回岐陵,愣是把三個月的路程縮到一個半月,可想而知,聶音落這些天可真是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特別是她知道宋臨照以監軍的身份住在了軍營,還趁著回軍營之前特意去客棧梳洗沐浴了一番,如今肚子可真有些餓了。
“落落,別急著吃,先喝杯茶暖暖身子。”聶音落也不拒絕,直接端過他遞給她的茶就喝了一口,卻沒想到竟是她最喜的蓮子芯,他是怎麼連這個都會注意到的?她的一切喜好,她的一切微不可查的小習慣,他居然全都記得,聶音落突然覺得,尹華香那件事沒有那麼重要了,當年到底如何,她也根本沒必要追究。可是聶音落沒想到,她不肯再提起這件事,宋臨照卻自己主動說了出來。
“六十一天,落落,我們已經有六十一天沒見面了。比三個月少了二十九天,但卻比我們重逢後最長的那次分離多了五十四天。”聶音落聽到這話,突然之間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這傢伙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這絕對是每天掰著手指頭查出來的,聶音落有些心虛,她這次也算是不辭而別吧,雖然她相信他能看懂她留下的信,但到底沒有真正好好地跟他說一聲。
聶音落正想解釋,就聽宋臨照幽幽地嘆了一聲,“也不能怪落落你瞞著我這些事情,畢竟,我也有事瞞著你。”說到這兒,宋臨照頓了一下,再開口時,突然添了幾絲抑鬱和糾結,“落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小時候跟一個女孩訂過親,她現在都已經二十歲了,就是為了等我。可是我卻忘記她了,雖然現在我心裡的人是你,可是也不能讓人家白等了我這麼多年啊,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宋臨照話音剛落,就聽到聶音落手邊的紫微槍“鏗”地一聲,彷彿是在為它的主人鳴不平。而聶音落,這時候也拿起了紫微槍,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中,是濃濃的殺意。“那你想怎麼辦呢?把那個女子娶回家不成?”宋臨照看著她那瞬間冷冽下來的氣質,暗道了一聲不好,這次玩笑可是開大了。
當下也顧不得她突然離開他連一個正經的解釋都沒有的不爽,也顧不得自己那剛才想要試探他在她心中位置的小心思,趕緊便撲到了聶音落身上,開始表忠心“落落,你別生氣,那個跟尹華香定下婚約的不是我,我可一點都沒有要娶的意思。就算她等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樣,我這不是有你了嗎?怎麼可能還去找別的女子?在現代,重婚可是犯法的。我可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宋臨照也是慌了,甚至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什麼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樣子都不見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因為一時衝動開了個玩笑怕自己心愛的人生氣的大男孩,用盡一切方法哄著懷中的女子,只希望她不要生氣,不要難過而已。
“不是你跟她定下的婚約那又是誰定的?”聶音落的聲音冷冷地,但其實心裡早已經笑開了。她印象中的宋臨照可從來沒因為什麼事情這樣慌張過,原本她就算有七分的氣,被他這麼一鬧也是隻剩了一分,不過她還是打算嚇嚇他,嗯,就多氣一會兒吧,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