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音落抱了起來便急忙上前護著他們。雖然那男孩並不需要她們搭把手,但是她們還是都做好了隨時把聶音落接過去的準備,並且更是準備好了在這兩個主子不小心摔倒的時候以身相護的,嗯,她們就是這麼忠心。
無殷看著這些丫頭們視死如歸的表情,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好笑,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中發酵。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這種情緒是什麼,當他明白之後,卻是一切都晚了。
很幸運地,奶孃終於及時到了,那個小男孩也並未曾摔倒,只是在奶孃喂完奶之後,還是把聶音落搶了過去在懷裡抱著。而這一抱,就是不撒手了。
似乎周圍的人都是已經習慣了他們家三少爺對小小姐的這種“一抱不撒手,從此一起走”的態度,也不去管,只是留下了足夠的伺候的人,然後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無殷就這麼看著,他這麼一會兒,早已是知道了那個小男孩是誰,也知道了這裡是哪兒。
聶家,音灝。他冒充的那個人,或許說,是聶音落認定了他是的那個人。
他真是不想再提起這個名字,可是卻沒想到會夢到這些事情,這究竟,是他的夢?還是他在別人的夢中?
無殷不知,也不想知。
而這個時候,已經吃飽了飯的聶音落竟是睡著了。
聶音灝就這麼看著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去戳她的包子臉。不為別的,因為這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包子臉,可是讓他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都十分欣慰的。
聶音落天生體弱,剛出生的時候差點夭折,雲輕離為了她當真是操碎了心,本就是掙命一樣生出來的女兒,卻偏偏不如她的幾個哥哥一般康健,還遺傳了她體內的寒毒,著實是讓雲輕離心中抑鬱。
雲輕離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產後這般思慮過甚,自然是挺不住的,在聶音落一歲的時候就撒手去了。
就在她失去呼吸的那一刻,聶音落彷彿感覺到什麼一樣,哭聲不止,最後還發起了高燒,差點就這麼隨著雲輕離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還好,她挺了過來。只是身體更加虛弱,即便她現在早就過了週歲,卻還是隻能吃奶,更是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弄得把對於亡妻的愛全都寄託到了女兒身上的聶葳心疼至極,想當初落兒可是九個月就會叫爹孃了,如今卻是已經一歲半了,還沒說過一句話,似乎連爹孃都不會說了。
這樣的症狀,當真是差點把聶葳急死,每天除了練兵,便是陪著這個女兒,只希望能讓她身體好一點兒。
聶家其他的幾個人,也是一樣。只是聶音洌和聶音洵到底是大了一點,被聶葳每天訓著,只有從軍營你回來才能和這個妹妹親近,自然不如聶音灝這般時時守著聶音落來的方便。
聶家人都把這個小女孩當成了易碎品,就怕一個不小心她真的跟著雲輕離去了,衣食樣樣精緻,侍女人人精心,傾注了全家所有人的心血。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小小姐,真正的聶音落,其實早就被人換了芯子,在雲輕離死後,那個脆弱的孩子終是沒能熬過那場高燒,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現在,在這個孩子體內的,是穿越來此的洛落。她不願說話,所以一直未曾開口。
不過她卻是十分想要活下去,這才努力配合一切治療,不能吃別的她就喝奶,每頓都要吃到撐這才作罷。
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配合的靈魂,這具身體才能長肉,才能活到現在。
不過好不容易長了一張包子臉之後,便有其他的問題接踵而來。
這每一個人都想戳一下是怎麼回事?連聶音灝那個三歲的小包子都不肯放過她,她該怎麼辦?
在有一天被聶音灝戳得臉都僵了之後,聶音落終於決定不再挺著這麼個破身子裝大人,所以她便用了一招絕技——哭。
果不其然,她一哭,別人就不敢動她了,因為聶葳會帶著被他訓練地想要揍人的兩個兒子去把那個把她弄哭的人給揍一頓。
在這其中,聶音灝成了被揍的最多的人。只不過他年紀太小,聶葳他們也怕把他揍壞了,所以最後只好想了另一個辦法,讓他去聶家學堂,早些開蒙,這樣他就沒有時間總是來欺負落兒了。
不用說,這樣的招是聶家的那兩位每天都要訓練沒有辦法戳妹妹的包子臉而深深嫉妒的音洌音洵所想。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弟弟太聰明瞭一點,每天夫子給他佈置的東西他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然後回家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