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妖孽,今天我聶音落不在你身上畫一幅潑墨山水畫我誓不罷休!”
無殷當真看呆了,這是那個清冷絕倫,在戰場上冷靜沉穩的永安郡主?她小時候是這個樣子的?還有那個他們說的與他最為相似的聶音灝,他小時候就這麼任由一個女孩騎在自己身上隨意亂畫連躲都不躲?
這實在是太不像了啊。
他在這邊暗自驚歎,那邊的聶音灝卻是苦不堪言。他知道這小丫頭早晚會發現,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她一定會來找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這麼做了。沒有什麼原因,只是突然間想做罷了。
本來以為只要等她來的時候好好賠罪便完了,誰知道這丫頭這麼兇殘,直接就跳到了他的後背上,他擔心動作太大傷到她,便是怎麼也甩不掉了。
最後聶音灝還是認命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讓聶音落對著他的臉和他的衣服隨意畫了。
等到聶音落從聶音灝背上下來的時候,他的一身紅衣,還有那年紀雖小卻已經顯出了幾分妖孽的臉上,真的結合在一起成了一幅“潑墨畫”。
嗯,只有墨,沒有山水。
聶音落見他如此,方才滿意了,不過剛才一番胡鬧,她也是累了,隨意把毛筆一扔,便又跳上了聶音灝的背,讓他把她揹回去睡覺。
無殷聽到聶音灝咬牙問她的聲音,“你讓我這個樣子把你揹回去?”
聶音落把頭埋到他的肩膀上,聽到這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你剛才不是還讓我頂著一個烏龜跨過了大半個聶家嗎?你這個樣子又怎麼了?”
聶音灝想要反駁一下,但是一想到的確是自己先欺負的她,再加上看著她這樣有些累了的樣子的心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頂著這麼一副樣子,把她揹回了房間。
無殷深深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突然就笑了。
聶音落小時候還真是與曉巽像極了,都是這麼不願意吃虧,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副端莊的樣子,可是在家人面前卻是可以隨意笑鬧,甚至都一樣喜歡這麼直接跳到別人的背上。
不得不說,若是他真的是聶音灝的話,那麼當初他收養江曉巽想要一個妹妹,一多半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她和聶音落之間的相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無殷卻是怎麼都壓不住了。
頭突然有些疼,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直敲入他心底,“你還不肯相信嗎?你是聶音灝,不是無殷!”
無殷抓著頭,神色有些不對,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狀態也是不對,可是他卻怎麼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能一次次地說著,“我是無殷,我是無殷,我不是聶音灝,我不是!”
當他最後一聲喊出來的時候,眼前的畫面陡然一變,他腦中的疼痛也在這個時候暫時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兒?”
他這次沒有在聶府,反而是在一個山洞外面,他看到了已經成為少年的聶音灝,一如既往的紅衣妖嬈,只是這次,沒有聶音落。
這裡的天上下了雨,與洳城一樣。
但是這雨再大,也衝不掉那山洞之外的滿地鮮血,還有聶音灝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身影,彷彿,已是了無生機。
無殷顫抖地走過去,他心中有所感覺,若是他真的走了過去的話,他的人生都會被顛覆,可是他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還是上前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走到聶音灝旁邊,就看到了一群黑衣人在趙苻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風聲和雨聲一起入耳,但是他還是聽到了趙苻的聲音,他說,“把聶音灝帶回去。正好宋鳶那兒的離思蠱也快製成了,把孫妙請來,先給聶音灝治好,然後,便把離思種到他體內吧。畢竟是將星,以後還有大用處。”
“是。”那時跟在他身邊的並不是阿滄阿獠,而是其他人,應了一聲之後,便把地上已經失去知覺的聶音灝給抬了起來,一行人一起離開了。
無殷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他還是分不清這些究竟是夢,還是那些隱藏在他心底的記憶。
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真的是聶音灝不成?
不,這不可能,他不會是聶音灝的,他只是無殷,只是無殷啊。
這個時候,他的頭又開始疼痛,一些畫面接連浮現,上元之日的花燈,生辰日一個名為“蛋糕”的奇怪東西,染血的紅衣,第一次握到的紫微槍……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也是那麼陌生。
腦海中兩個聲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