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開了蓋子,一陣猛灌,又咬了幾口麵包,這才有力氣說“就是想多做點事,把時間省下來,端午我準備回趟國內——先別告訴其他人,一級機密。”
約瑟夫一驚“這才剛剛回來幾天啊,就又迫不及待要走,你這要跟主管請假吧,我們可什麼都沒聽到啊!”
林晗說“請什麼假,算上在路上的時間,我一共就去三天,機票我都買好了。到時候你們跟我打好掩護,有人問了就說我去廁所去吃飯去醫院了,反正隨便你們怎麼編吧。”
約瑟夫直襬手“不行,不行,我這人一說謊就臉紅,還是當沒聽見吧,不然把真相供出來,你回來非揍我不可。”
林晗一個眼刀飛出去“廢物!”
威廉湊過來“三天?去掉在路上的時間,你一共才能呆多久,是為了去見嫂子吧,真是情比金堅,我都快哭了。”
林晗把兩個渣滓一推,說“滾一邊兒去,幫不上忙就別來廢話,我還要趕進度。”
兩個人都是憂心忡忡“你還是悠著點吧,身體又不是鐵打的,拼出什麼問題來還是你自己倒黴。主管那兒也不好交代,現在大家盯咱們盯得緊,這節骨眼上,咱們都要老實點。”
***
夏苒剛出了單位大門,就見車子橫在門前,司機已經下來為她開門,遠遠就問候道“太太。”
一起走的相熟同事衝她擠眼,說“老公派人來接了,真是幸福啊,還有專車,還有司機,我們頂多有個小毛驢。”
夏苒笑得尷尬,和她道別,走去車前把門一下關上,低聲道“不是說了別過來接我,就算要接也麻煩停到對面路口,你堵在這兒算是怎麼一回事?”
司機說“太太——”
夏苒“喊我夏苒。”
車後座上的玻璃落下來,杜母側著臉跟她說話“是我讓他停這兒的,你不在的這幾天,希聲狀況一直不好,還是請你去看看他吧。”
夏苒窩了一肚子的火,對著一老太太發作不起來,只能抱怨道“他狀況不好應該去看醫生,我去了也根本於事無補。”
杜母說“你先上車。”
院子裡有車出不來,閃著大燈做警示,門衛已經走出來準備跟她打招呼,夏苒把心一橫,只好先進到車裡。
夏苒說“我要先去一趟菜場。”
路上,杜母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你那天走後,他醒過來看不到人,立馬故態復萌,不看醫生,不許有人打攪他,還掛著水呢,自己拔了針頭就開始發脾氣。”
夏苒玩著手機,說“我在他也是一樣暴躁。”
杜母說“你是不是還怕姓嚴的那姑娘會來?”
夏苒一頓“當然不會,我沒做什麼夜半鬼敲門的虧心事,她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幹嘛要怕她會來?”
嚴熙婷這個人雖說一旦被惹急了,就開始嘴上不饒人,但歸根結底還是缺乏社會經驗,也沒什麼抗打壓能力,跟夏苒鬥上三兩句就已經敗下陣來,更別提老薑出馬,辣得她一臉緋紅。
那天被夏苒三言兩語威懾後,賀雅嵐又被身經百戰的杜母無情奚落了一番,一句“我這輩子就認夏苒這麼一個媳婦”,更將她殺得片甲不留,兩隻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落了一臉的淚。
看到往日裡總壓自己一個頭的女人丟臉,論誰心裡都會有一種暗爽。可這口氣出得實在太晚太晚,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夏苒,還是生出了一種兔死狗烹的淒涼。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是不是?
杜母問“你去菜場做什麼?”
夏苒說“買粽葉。”
杜母“嗯,端午節是要到了,想自己包粽子?”
夏苒“對。”
杜母“正好,一會兒買好了去希聲那裡包。”
夏苒剛提氣要來反對,杜母不容置喙道“你一個人難道會弄?”
夏苒“……”
杜母說“是要糯米還是粳米,粽葉該泡還是該煮,你會包三角的還是高腳的,總不能裹成一團就行吧。”
夏苒不吱聲,杜母心滿意足,說“我手把手教你,你幫忙讓希聲吃點東西就行。”
誰都沒注意到,後頭一輛計程車自夏苒單位到菜場都一路始終尾隨,直到被保安攔在小區外頭。
保安頭湊近過來,說“外來車輛不許入內。”
計程車後座的人說“那我下來走。”
保安道“沒有通行證,外來人員也不能入內。”
“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