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那個。
他已經回來一陣子了,不可能沒人告訴他林夢饒已經和霍小五訂婚的訊息。亓恆自小為人正直,與霍小五雖然沒什麼太大交情,以前憑著霍太傅與亓太師的關係也碰過幾次面,還算談得來。再者,霍小五可是他師妹我的弟弟,亓恆怎麼可能正大光明的去挖他牆角?
最大的可能就是林夢饒騙了他。
“夢饒,你說你有過一段婚約,可不是已經取消掉了麼?對方還是霍國?”亓恆喃喃著看向身邊的人。
林夢饒低頭不語,交握著的手抖個不停。
“取消婚約?”霍小五會取消了婚約卻不告訴我和家人?我尷尬的笑了下,“說不定是早上取消的呢?”但顯然這話說出來誰都不會信。就這麼一段時間的功夫,皇上親臨的訂婚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逐漸凝結的空氣中,亓恆嚴肅起來,朝我們行了禮:“下官要去找霍國一趟,先失陪了。”
“哎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對我的提醒理都沒理,亓恆直接跨過門檻快步離開了,留下林夢饒獨自面對我和顧笑之。
其實我心底有點兒心疼這姑娘。等了一個人那麼多年,終於捱到了不得不嫁的時候,和一個自己不是很喜歡的男人訂了婚,沒過多久吧,離開多年再無音訊的心上人又忽然回來了,還念著舊情想要重圓……這般曲折,是誰之過?
不過說到底,我更心疼霍小五,他才是最無辜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順帶還把自己弄綠了。
☆、63。霍姑娘還記得我嗎
顧笑之禮貌的向僵硬在那裡的林夢饒道了別,帶著我走了。。pb。
回客房的路上,我看著顧笑之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揚,有點懷疑他是故意要戳穿林夢饒。是該說他愛管閒事呢,還是該說他喜好打抱不平呢?
就當他是愛管閒事吧。
在無徵國,只有許多大戶人家的女兒會去遵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些不曉得是哪一輩傳下來的習俗,但到了需要的時候,長得好看一些的還是會被帶出去充門面或者現場挑選女婿,因此各家公子小姐之間相識是很正常。再有一些女兒家出生起就在尋常百姓家裡,自幼就要幫忙出去跑個腿或者乾脆拋頭露面的做些小買賣養家餬口,許多十分礙事的規矩也就在時間中被淡化了。
比如有些時候,未婚男女是可以共處一室的。但窗不能閉,門不可關,並且條件僅限於雙方都不反對的情況下,若有一方強迫,是要被押送衙門酌情處理的。
或者是未婚男女之間拉拉扯扯,只要雙方願意且做法不出格,也不會有人去說什麼閒話。
畢竟搞不好就會是一場難得的你情我願的姻緣。
然而凡事有利也有弊。就比如現在,六七個閨中待嫁的小姑娘花枝招展的湊在顧笑之周圍,你一句我一句的搶著和他說話,笑的那叫一個個千嬌百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寒墨松也學著霍小五把青樓的姑娘請來了呢。但實際上,那些都是些名門望族的女兒,目標麼……也都很統一。
趁著自己還沒被人訂出去,先釣個大的試一試。
下午我竟見到了霍四和他媳婦夏梓萱。霍四這人偏沉穩,不喜歡湊熱鬧,偏偏取了個媳婦是最閒不住的。除了在宮裡,只要在外面看到霍四,他身邊定然跟著他的小媳婦,而那原因也定然是梓萱又聽說哪處熱鬧,攛掇他一起去逛了。這倆性子和身份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大的小兩口能如此恩愛到今天,也是緣分作怪。
看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霍四挺不願意出來將大好青春浪費在觀賞一些死物上的,但只要他媳婦喜歡,他就會毫無怨言的陪著。
我挺羨慕他們的。。pb。
尤其是在梓萱當著我們所有家人的面,剁下她兩手的兩指時。那種動人的勇氣至今令我記憶猶新。
我啊,雖然彪悍了點兒,但我也希望有個男人能讓我心甘情願放下一切過去,一心為一人白首不相離啊。
為了不受到打擊,我和霍四打了聲招呼就遠遠地離開了,順便也說了這兩日就會回家的事。雖然俸祿已經扣沒了,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工作咱還是要做好的。總讓程擇加量不加價的暫代我的職位也不是辦法,我是時候重回崗位順便提拔一下程擇了。
下午的拍賣交易會,我和齊眉都沒去看,而是留在了客房裡。之所以沒有回去,是她說寒墨松晚上想留下我們一起吃頓飯。
早上還看她對寒墨松挺抗拒的,怎麼到了下午就只道是尋常了呢?寒墨松還真的長了一條能開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