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點失望,沉吟了下才說:“如果她跟你聯絡,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岑曼隱隱覺得不妥,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思語怎麼了?你們聯絡不到她嗎?”
他沒有多說,只是重複叮囑岑曼,然後便匆匆忙忙地掛了。
看著黑下來的手機螢幕,岑曼更是困惑。她翻到葉思語的號碼試著撥過去,結果被告知關機,她死心不息地多撥了一次,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應。
葉思語的私人號碼是24小時開機的,現在不僅關了機,人還失了聯,岑曼想想也覺得背脊發涼。她努力驅散腦海裡的壞念頭,正打算回包房喝杯酒壓壓驚,沒想到一轉身就看見紀北琛像幽靈般站在自己身後,差點就叫出聲來:“嚇死我了!”
紀北琛微微抿著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岑曼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正要從他身邊走過,他卻倏地出手,她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被他奪走了。她想將手機搶回來:“喂,你這人真沒有禮貌!”
紀北琛個子高,他存心不把手機還給岑曼,岑曼怎麼也夠不著。他將手臂舉起,同時調出她剛才的通話記錄。看見那兩通撥出的記錄,他問:“你也聯絡不了她?”
頓了半秒,岑曼才想到紀北琛口中的“她”指的是誰。端詳了他片刻,她說:“關你什麼事?”
用波瀾不驚的語氣,紀北琛說出了一個極具爆炸性的訊息:“她肚子裡懷著我的種,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岑曼被驚到了,直至回到包房,她還是不在狀態。餘修遠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沙發上坐著的全是僅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她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剛坐下來,一個裝著半杯葡萄酒的酒杯就遞到眼前。
那個給岑曼倒過葡萄酒的男人已經挪到她身邊,他微微笑著:“剛開了一瓶斯特1978,你來嚐嚐。”
他一直舉著酒杯,岑曼非常無奈,只好接過來並道謝:“謝謝你,趙先生。”
“別叫趙先生那麼見外,叫我吧。”說著,他便輕輕地碰了碰岑曼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