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修吩咐。
安寂然趕緊從包裡拿出一張餐巾紙遞過去。
白玉修用餐巾紙捏著密封袋的一角。
“你準備拿去驗指紋?”
“嗯。”
“那他們呢?”
“差不多殘了,南啟不會放過他們。”
白玉修說完,捏著密封袋走出了工廠。
安寂然蹲下來問那幾個人“你們說的那個安小姐大概多高?多大年紀?”
“她戴著帽子,穿的很嚴實,我們真的沒看清楚。但是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安寂然沒再聽他們的求饒,追上了白玉修的步伐。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把我的也拿去驗一下。”安寂然扯下自己的一根頭髮,遞給了白玉修。
“我說了我信你。”白玉修說。
“可是南啟不信我,我得讓他也信我。關於可可那件事我很抱歉,我也把自己罵了很多遍了,喝那麼多就跟個死豬一樣什麼也不知道,我要是……”
“這件事與你無關。”白玉修打斷安寂然的歉疚“把鑰匙給我。”
安寂然意識到車子被南啟開走了,白玉修只能坐安寂然開來的車子。
“還是我開車吧,你手臂上有傷。”安寂然指了指白玉修的手臂,那裡有一道口子,還在流血。
“沒事,我怕你又開錯路。”
“……”
可是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在她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他的時候?
白玉修開著車到了柳醫生所在的醫學研究部,安寂然在車內等他。大約二十分鐘過後,白玉修從大樓裡出來。
“柳醫生說,結果還要等幾天。我先送你回去。”
“我想去看看可可。”安寂然趕緊說。
生怕白玉修拒絕,安寂然又補充“畢竟我是女孩子,可可有些事情和我說會方便些。我想去看看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嗯。”白玉修沒再多說,開著車去了白家豪宅。
白玉修和安寂然到了白家豪宅的時候,白玉修注意到院子裡多了一輛車。
他和安寂然一同進了屋,發現客廳內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顏荀,一個是白海東。
“顏叔。”白玉修朝顏荀打了招呼。
他們一起的出現,預示著他們已經知道顏可的事情了。
“這位是……”顏荀剛要打招呼,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安寂然。
“你是周靜的女兒?”白海東聞聲轉過身子,見到安寂然的那一刻,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白海東那副樣子在白玉修看來是莫大的諷刺,他嘴角一抿,做了個冷笑的表情。
“顏叔叔好,白伯伯好。”安寂然有禮的打了招呼。
“可可呢?”白玉修沒心思聽他們討論往事,直接問。
“在樓上,南啟在門外守著。他誰也不見。玉修,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的女兒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顏荀滿臉悲傷,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顏叔叔,其實是……”安寂然不忍,要舉步走前說什麼,被白玉修拉住了胳膊。
白玉修低聲說“你陪我上去看一下可可。”
“哦。”
白玉修和安寂然一同上了樓,樓下的白海東看著他們一起上樓,緊緊盯著安寂然的身影,露出些高深莫測的神情。
安寂然和白玉修上了樓,發現南啟坐在地上,靠在牆上,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起來很頹廢。
“可可怎麼樣了?”
“她不肯見我。”
白玉修看到南啟的額角有個傷口,那不是先前打人的時候傷的。
“她現在情緒不好。”白玉修不太適應安慰別人。
“我知道。可她這樣,真令人心疼。”南啟扭頭看了看緊閉著的門,臉色很悲痛。
安寂然站在原地看著,她突然明白,南啟也是愛顏可的。如果不是兩個人的家世背景,或者是兩個人驕傲的自尊,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我進去看下她。”白玉修說著就要推門,南啟攔住他“還是別了,她剛睡著。她跳樓沒跳成,哭到現在,大概是真的累了才睡下。剛才顏叔上來,她也是死活不肯見。”
“她需要適應。”
“適應?這東西什麼時候能適應?老子真想把那幾個小子直接殺了。”南啟一拳重重的捶打在地上。他突然兇狠的看向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