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細密而溫柔的落下。那個吻,隔開了兩人之間的緊密相貼,迫使她的頭稍稍的向後仰著,這樣的距離卻無形中更增加了幾分曖昧。那抹顫抖的吻落在她的眉間、鼻尖,兩額自然想貼,他的氣息與她的相互纏繞。
白玉修幾乎能感受到自己沉重呼吸下身體內的隱忍,那充斥著情~欲的雙眸正肆無忌憚的停留在她那帶著誘惑的紅唇上,喉結微動側過臉與她越來越近。
千鈞一髮之際,懷裡的人卻意外的將他推開半步,一手捂著胸口兀自彎下了腰,順利地阻礙了兩唇相交
隨著安寂然的作嘔,乾淨整潔的地毯已經是一地的汙穢。曖昧的氣氛也隨即變得凝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味,白玉修怔愣一會兒雙眸又恢復了平靜,欲上心頭的火焰被人生生的澆滅,一臉黑沉,拽著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頃刻,不由分說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就往浴室去。
動作一氣呵成,踹門,開燈。
浴室裡,安寂然蹲在地上,胃裡不停的反著酸水,本來就空腹的她只能不停的乾嘔。白玉修一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她時臉上看似嫌棄,眉心微蹙,“你不是很喜歡喝嗎?現在知道痛苦了。”
語氣本就凌厲,說到最後竟帶著怨氣。安寂然只管在那變本加厲的狂吐,壓根沒聽到白玉修的話。
白玉修下了樓,倒了一杯蜂蜜水重新進了房間,遞給安寂然“喝了它。”
安寂然坐在馬桶邊,整個人沒有半點力氣,頭髮散亂在肩上。
白玉修只好把杯子往洗漱臺上一放,把她扶了起來,安寂然又軟倒了下去。白玉修無奈搖頭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把被子蓋上。
重新回到洗手間把蜂蜜水端出來,靠在床邊讓安寂然喝了下去。
用紙巾擦了擦安寂然嘴角的水跡,白玉修幫她把枕頭抽去一個,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今天卻與往常完全不一樣,當安寂然睜開惺忪的睡眼,瞧見灑在窗臺前的一縷陽光時,竟然打了個呵欠翻身又睡著了。除了頭有點痛,睡覺還真是舒服啊!
要不是憋尿憋得忍無可忍了,她連抬一下眼皮都懶得動,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眯著眼就朝著浴室走去。身心愉悅以至於她忽略了身下躺著的大床,和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
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旋轉開來的時候,白玉修正刮鬍子的手停了下來。他轉身過去門口的人正邁腳進來,安寂然一路打著呵欠從他的身邊擦過,然後在馬桶前站立就那樣雙手毫不顧忌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不帶溫度的聲音,清晰不已。安寂然茫然的睜開雙眼,卻見寬大的浴室內她和白玉修各站一角,相互對視,場面尤其的肅穆。
她不由自主的揉揉雙眼,以確定那個僅在腰間圍著白色浴巾的男人就是白玉修,而不是別人。
男性精瘦的軀體一覽無遺,髮際懸著的一滴水珠劃過他緊實的腹肌,在肌理打了個旋不甘心的滑落。
美色在前,她不禁受了誘惑,口唇乾澀,不知如何是好時意識已經清晰,單手捂著自己的雙眼,叫道:“你怎麼沒穿衣服?”。
令人噴血的畫面,雖然安寂然已經再熟悉不過,但她此時還是沒有心思去想自己和他為什麼會同處一室。
她捂著眼睛,卻時不時的透過指尖的縫隙看他,雙頰緋紅連耳根也充斥著鮮紅的血液。白玉修將她的行為盡收眼底,隨手將手中的剃鬚刀放在一旁,勾著唇戲謔道:“難道你還見過穿著衣服洗澡的人嗎?”。
“沒,沒有。”絕對沒有。避免尷尬,安寂然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繼續。”
腦路通暢,只下意識地去看白玉修,他如墨的雙眼似乎正定在她的身上,她一驚立馬將裙襬放了下去。
他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慵懶的神態;整個人半靠在洗漱臺上,雙手抱臂“安寂然,你不是沒看過,何必這麼緊張?”
“變態。”安寂然說完轉身出去,跑到了床上。
然後她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和他共處一室?
白玉修走出衣帽間的時候,已經著裝完畢,依舊是整潔的西裝革履。從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錢包,又看了下腕錶,說:“待會兒記得下樓吃飯。”。
臥室裡就他們兩人,一個人認真地說著另一個人認真的忘著。等了片刻沒得到她的回應,他只整整自己的領結,抬起微垂著的眼皮,“五分鐘的時間。”。
下樓